等一盒煙抽完,天已經亮了,簡寧將最後一根菸在菸灰缸內按滅,站起身來,拿過手機和揹包,乘車去了w市的火車站。
她預備去c市,因為離w市不遠,可以坐城際火車。她的票剛拿到手,轉過身,就被一群面無表情的男人們堵住了去路。
“莫苒?”最前面一個男人冷麵剛毅,上下打量了她一下,隨後掏出了一份證件,亮給簡寧看,解釋道:“莫苒,現在懷疑你與兩天前的一樁涉嫌謀殺案有關,還涉嫌兩個月前的一樁蓄意買兇強姦案,請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一切,將會成為呈堂證供!這張是逮捕令。”
說著,那警官又將逮捕令給她看。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簡寧並不感覺害怕,她似乎有心靈感應般側頭朝出口方向看去,恰好看到顧景臣雙手插口袋,冷冰冰地盯著她,往常那雙偶爾會含笑的黑色眼睛此刻徹底冰凍起來,整個人陰森可怕,彷彿要將她整個人挫骨揚灰再拋入江中餵魚!
“是他舉報我?”簡寧不僅沒緊張,反而笑了一聲,輕問道。
“的確是顧先生提供的線索,與邪惡犯罪勢力作鬥爭,是好市民的義務。莫苒,跟我們走吧,從現在開始,你的所作所為將會由警方記錄備份,以作參考。明白嗎?”那冷麵警官也看了顧景臣一眼,隨後說了段十分官方的言辭。
簡寧聽完,聳了聳肩點點頭:“明白。”
是,她明白,她把左媛送上顧景臣床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顧景臣不會放過她,她一早就知道……
【379】四少是贏家,我輸了
【379】四少是贏家,我輸了
顧景臣的憤怒在他昨天清醒後,看到床上那個女人的臉時,爆發到了極點。
大床上凌亂,衣服扯得破碎,到處都是歡愛過後的痕跡,那個女人順從地伏在他的懷裡。
他的憤怒不是因為他有多純潔,多在意跟別的女人發生了關係,只是……莫苒觸到了他的底線!
他來不及去管床上的女人,披上衣服就下了樓,問正在廚房做飯的張阿姨:“莫苒人呢?!”
“早就走了,說是四少你跟那位小姐敘舊,她是多餘的,所以先走了,也讓我別去打擾你們呢。”張阿姨很茫然,將早上跟簡寧的對話一字不差都說給顧景臣聽。
顧景臣是個聰明人,不會蠢到連床伴是誰都不記得了,便開始了無休止的瘋狂放縱。他明明記得他抱著的吻著的愛著的人是莫苒,怎麼會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睡錯了人?
是誰搗的鬼,顯而易見!
他會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是因為莫苒給他下了藥,他會這樣瘋狂暴躁,也是因為莫苒設計他跟別的女人上了床,那個別的女人不是普通女人,是他發誓絕對不會去觸碰的影子!
莫苒太狠,哪怕他對她再仁慈,因惦記著她出事,始終不曾公開她做過的那些惡行,她卻像只白眼狼,不聲不響地反咬他一口,將他推入無底的深淵!
“四少,莫小姐先走了,有什麼問題嗎?”張阿姨察覺到了顧景臣的異常,他的眼睛通紅,簡直紅得快要殺人。
“顧先生……”
忽然一道弱弱的女聲在二樓轉角處響起,顧景臣回頭,就看到簡凝披著床單,赤著腳踩在地上,一頭亂髮蓬蓬,可憐楚楚地站在那兒,她的臉上隱隱有淚痕,她的臉……就是簡寧的臉。
顧景臣忽然心就痛了起來,一種無法遏制的絕望和憤怒在他的心底蔓延開來,他守不住一個影子,因為骯髒的肉慾而毀了他苦心堅守的幻覺。他也守不住一個狠毒的少女,她到底要做出多少出格的事才肯罷休?她到底要什麼才能停止躁動!
顧景臣對著“簡寧”的那張臉,滿目都是心疼,說不出一個字來,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