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沒有明白,脫口問道:“她不是已經從修真聯盟那裡逃出來了嗎?”
“嗯,逃出來了,不過……她現在又被綁架了!”
“什麼?”裴負這時才聽出一點味道,他看著彼得,呆愣一下之後,也不見他有所舉動,身形驟然幻現在彼得的身前,一把將彼得的衣領子抓在手,咬牙切齒的問:“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裴先生稍安毋躁!”
彼得渾然不在意裴負的這番舉動,依舊是一臉彬彬有禮的笑容。
他輕聲說:“您這樣子,讓我很難和您繼續談下去,而我們如果不談下去,校長的麻煩也就會越來越大。所以,我建議裴先生還是冷靜一些,這樣我們才好交流。”
裴負盯著彼得,面頰抽搐兩下,最終還是屈服了。
他退回原來的座位,眼睛又一次眯成了一條線,沉聲說:“好了,你現在可以說了。”
“其實,最不希望校長受到傷害的人是我,這一點希望裴先生能夠明白。”
“有什麼屁就放,不要吞吞吐吐。”
彼得靠在沙發上,慢條斯理的說:“我早就知道裴先生是一個爽快人,那麼我也就不妨開門見山。”
他停頓了一下,說:“裴先生有我想要的東西,如果您能將那東西還給我,我可以保證校長毫髮無傷的回到您的身邊。”
裴負一愣,不解地問:“我有你想要的東西?什麼東西?”
“一本日記!”
“什麼日記?”
彼得笑了起來,說:“裴先生,你這就不對了。以前中國有句古話:君子不可方之!我既然來了,自然是有把握的,您為什麼要裝做不知道呢?”
裴負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遲疑一下,說:“我真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日記,你把話說明白了!”
“昨天裴先生在古居崖我們實驗場得到了一本日記,對嗎?”
裴負心中一驚,呼的一下坐直了身體,盯著彼得,一字一頓地說:“你是血殺團的人?”
彼得笑了。
他說:“裴先生總算明白了我的意思。不錯,我是血殺團的成員,而且還是血殺團早期的創始人之一,也是現任血殺團的供奉。你昨天大鬧我的古居崖實驗場,甚至殺死了我親自從黑暗世界召喚來的黑水先生,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
裴負嘴角抽搐一下,看著彼得默不作聲。
彼得接著說:“我的要求其實並不高,您還給我那本日記,我放了校長。說實話,那本日記對您來說並沒有什麼用處,可對我們來說,卻是珍貴無比。
“如果您放得下校長,如果您願意看著我們把那些實驗重新再來一次,我也無話可說。我來到這裡和您見面,其實已經對我的生命不再感到憐惜,畢竟,我已經活了二百多年,對於一個凡人來說,足夠了。”
他說的依舊是慢條斯理,可聽在裴負的耳中,卻是另外一個味道。
裴負沉吟半晌,從如意袋取出那本黑皮日記本,扔在彼得的面前,冷冷道:“東西在這裡,我想知道,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水青?”
“很快!”
彼得拿起日記,翻了兩頁之後,就隨手將日記本放在懷中。他取出電話,用英語和人交談起來,裴負憑著他那不太熟練的外語水平,總算是聽懂了幾個單詞,彼得的大致意思歸結起來就是兩個字:放人。
他不禁長出一口氣,準備做出送客的架式。
“裴先生,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下面我想和您談一筆生意,不知道您的意見如何?”彼得放下電話,並沒有急於離開,而是頗為悠閒的坐在那,笑盈盈的說:“我知道這些日子你在尋找一個叫做環兒的人,而且也知道你得到的線索是一名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