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地警告過自己低調一些,若再不收斂只怕要大難臨頭了。
厲馳轉身去了書房,寫了幾封書信讓暗衛往各處送,示意所有人暫且忍耐,低調行事。
反觀害得太尉府屢次吃癟的林迅喬過得非常滋潤。季修平對她另眼相看,府裡的其他人自然也對她高看了幾眼,不管吃的用的穿的都比從前更高一個檔次。
林迅喬欣然接受,反正這些人是無利不起早,白得的好處不要白不要。只是元一元二那邊始終還沒查出那捲絲線和繡工的下落。只要不拔除府中蔣婧容的眼線,她就好像一隻討厭的蒼蠅一直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就是揮不走。
她裝重病的這些日子,蔣婧容和季凌薇也來覽月閣探過,只不過隔著厚厚的床簾她們什麼也瞧不著。
蔣婧容自然知道林迅喬是裝的,那日她也在場,受的傷究竟有多重她都看在了眼裡。她只是暗恨林迅喬詭計倍出,每次都讓她躲了過去,實是心氣難平。
其實那天蔣婧容見元驚瀾這般維護林迅喬,她對元驚瀾也算是死心了,但對林迅喬的嫉恨卻是有增無減。心裡想的是那個賤人根本就配不上瑞郡王,自己得不到,她也別想得到。蔣婧容現在就是這麼個心態。
要說蔣婧容的確很會做人,八面玲瓏,廣結善緣。她根本不用自己出手,就能把那些與她關係好的人當槍使,煽動那些人四處散播對林迅喬不利的流言。
第一條流言不是她先發起的,但的確少不了她在背後推波助瀾。其中傳播的最起勁又最兇狠的便是吳純婭兩兄妹。
那日吳域江被林迅喬當眾羞辱了一頓,兩兄妹算是與她結下了私仇,不再是單純地想為蔣婧容出氣。
這日天氣甚好,吳域江約了幾個狐朋狗友到湖中划船飲酒,其間又將林迅喬與厲迪的事搬出來講了個來回,總之把這二人的關係說得極其骯髒。
那些人也都知道吳域江和林迅喬有些罅隙,而且懼怕瑞郡王得知後反招報復,全都嘻嘻笑笑地掩飾過去,只是聽他說卻不發表任何意見。
吳域江兀自在那說得唾沫橫飛,突見一個白色物什直直地朝自己飛來,將自己的嘴巴堵了個嚴嚴實實,兩顆門牙撞得生疼,痛得幾欲流淚。
他驚慌地朝對面看去,卻見瑞郡王、福郡王和狀元郎文策正從船艙裡走出來,走在最前頭的瑞郡王一臉霜寒地看著自己,手裡還捏著一隻茶杯。
吳域江頓時嚇得 發軟,轉身就想躲進船艙。剛邁出一步,右膝蓋傳來劇痛,單膝便跪在了船頭。其他的公子哥一見是京中雙煞,哪敢求情,全都縮在船角不敢吱出一聲。
元驚瀾蔑視著吳域江,譏諷森冷地說:“吳域江你也配算個男人?整日裡學那些個長舌婦在背後亂嚼舌根,娘娘唧唧。你現在要是敢著眾人的面把適才的話再說一次,我便誇你一聲有骨氣。但若不敢,以後就給爺老實地閉上嘴,別再到處亂噴,否則爺拔光你的牙。”
吳域江的嘴巴被茶杯卡住無法開口說話,只能連連點頭,羞憤地紅了一雙眼,心中對元驚瀾又怕又恨。
“滾,快滾。別在爺的面前礙事。”元驚瀾一聲令下,那邊頓時驚慌失措地爬起來,叫船伕趕緊開走。
“哎,白瞎了這麼好的春日。真是掃興啊,掃興。”章煜辰拎著一壺酒,搖頭晃頭地說。
原來今日元驚瀾剛被瑞王爺解禁,便邀了章煜辰出來喝酒。半道上兩人正好又碰上了也要到湖中賞春的文策,想著那日他出手相助,於是邀他一起喝杯水酒算是致謝。這才有了剛才那一出。
文策看著臉色不鬱的元驚瀾,細眼微眯,笑著說:“瑞郡王何必為這等小人犯怒,他不過就是那扶不上牆的爛泥,也就只能逞個口舌之兇了。若郡王你還不解氣,在下倒有個法子可以讓那吳域江消停一段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