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太后病重之時大赦天下,從前的一些貶死的政敵大都恢復了官職,外放的有些也內遷了,她能從一介孤女成為當權執政的人上人,不可謂沒有手段。
劉太后病逝後,燕王趙元儼告知官家其生母另有其人,是死後被追封為宸妃的先帝嬪妃順容李氏。官家本不信,又有小娘娘楊太妃在旁作證方才明悟,倍感震驚後號慟頓毀,連日不視朝,下哀痛之詔自責,不顧朝中反對,將李氏追諡為莊懿皇太后,此後一系列按下不表。
劉太后薨後國喪一個月,期間不得婚嫁宴樂,又有官家身世傳出,雖普通人家不敢隨意碎嘴,暗地裡卻是竊竊私語不斷。
陸知安一系正在緊張的佈局,若是能以此為契機,運作得當,不說更上一層樓,起碼能讓陸家在權利的交替中不至於覆滅。
楚玉知道這些訊息的時候整個人都震驚了,這不對啊,包拯還沒有當開封府尹,現在在哪裡還不知道,不是有人告狀後才由包拯審理的「狸貓換太子」嗎?還有八賢王,不是叫趙德芳嗎?難道趙元儼字是德芳?是她記錯了還是由於她這隻蝴蝶的翅膀給扇飛了?這也不大可能,她一直都縮在一隅沒做什麼驚天動地的事啊,那就是電視劇的鍋了~
四月初,楚玉領了到陸府的第三次月例,在陸府整天的只進不出,荷包豐厚了不少,正沾沾自喜的時候卻聞聲說陸知安喚她有事,讓她去書房。
楚玉收拾妥當後正打算過去,想了想把荷包放進了懷裡,剛走到門口,又轉身把荷包藏進了床底,剛走了兩三步,還是回頭從荷包裡摳出了二兩銀子放進袖袋裡才跟著來人去了陸知安書房。
陸言安與陸雨石已經回府好些天了,此時正坐在池塘中間的亭子裡閒聊,不經意間看著楚玉跟在一個小廝身後匆匆的走過,一晃就沒了影,他認出那是陸知安身邊的人,好奇心下又有些擔心,便讓陸雨石與寧芸娘說一聲,便跟在兩人後面去了陸知安的院子,剛到院門,就見門口站了兩個小廝,他心中是愈發的擔憂,扇子一收便要進去,沒成想卻被人給攔下了。
陸言安橫眉道:「怎的,二爺都不認識了?」
那小廝低頭哈腰道:「哪能不認識二爺呢,小的就是挖了眼也聽得出聞得出二爺的。」
「那你還不讓開?!」陸言安道。
「二爺見諒,實是大官人說了,不得讓任何人進去。」
「讓開!要再攔我,仔細了你的皮!」陸言安有些著急了,這麼嚴防死守的,實在是第一次,他什麼時候不能進他大哥的院子了,就是書房他也是想進就進的,果然那兩人是有什麼秘密!
那兩人直接給陸言安跪下道:「二爺,你就別為難小的了,大爺說若是放了任何一個人進去,小的全家老小都要被發賣了,你就可憐可憐我們罷!」
陸言安也無可奈何,拿著扇子開啟又關上,焦急的在門外走來走去,那兩人的眼睛緊盯著他,他也有些煩了,用扇子隔空點了點兩人,氣哼哼的走了。
等轉了個彎看不見兩人了,陸言安往旁邊一閃,他知道有一片桃花林,正挨著陸知安院子邊上,以前他可沒少上樹下水,區區一面院牆,怎能奈何得了他!
等他把衣衫下擺塞到腰上,又把扇子插到脖子後面,左右看了看沒人,往手心吐了兩口唾沫,就爬上了樹。
剛順著樹爬到牆上,就聽牆裡面傳來一個憋著笑的聲音道:「二爺。」
陸言安扭著脖子一看,正是陸知安院裡伺候的人,正雙手揣在懷裡,笑嘻嘻的看著他。
陸言安尷尬的笑笑道:「呃,好久沒爬樹了,這桃花樹還是那麼結實,等小栩兒稍稍長大一些,也不用擔心他從樹上摔下去了哈……」
那人鼻翼翕動了兩下,咳嗽一聲道:「大官人說了,誰也不能進去,就算你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