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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你到底是誰

楚玉勸了想跟著她的池芷蕾,又請她幫忙把東西帶回船上,才跟著陸管事走了。

她被帶到一間客棧的上房,站在門口,旁邊的管事做了個請,楚玉沉默了一下,邁步走了進去,裡面點著炭盆,楚玉剛進去就被熱氣燻得打了個哆嗦。

陸知安正坐在外間的榻上看書,聽見開門聲,頭也不抬的對楚玉道:「坐。」

門被人從外面關上,楚玉福了禮問了安,方才在桌子旁坐下。

倆人都沒說話,楚玉木頭似的坐著,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房間裡只有炭火偶爾的嗶啵聲,夾雜著翻書聲。

良久,陸知安看完了書,輕輕的放下後抬眼看了一眼楚玉道:「楚娘子,好久不見。」

楚玉起身盈盈福禮道:「問陸大人安。」

陸知安正欲說話,敲門聲響起,門外陸管事稟道:「爺,池映易池掌櫃求見。」

陸知安對楚玉道:「看來你與她關係不錯。」

楚玉道:「一路行船,倒也說過兩句話,她此番前來,約麼是看在陸言安的份上。」

「是麼,你就不懷疑是她給我報的信?」

「陸大人說笑了,先不說池掌櫃的為人,就單她能應承陸言安帶我同行,便不會做這當面君子背後小人之事。陸大人難道對令弟看人的眼光沒有信心?再說了,船隊那麼多的人,陸大人隨便找一個都比她合適,也不會讓你們兄弟間因此而有隔閡。」

陸知安伸出食指敲了敲桌子道:「你倒是想得通透。」忽的一笑道:「你說如若我讓她在你與池家二孃之間做選擇,她會怎麼選?」

陸知安老持沉重,常年不苟言笑,楚玉第一次見他展顏,與陸言安七分相似的面容剎那冰開,頗有些風流倜儻的意味。

楚玉卻覺得屋內炭盆似是被冰封了一般,無力地道:「陸大人又何必要為難於她。」

陸知安不答,反是坐到了她對面道:「再或者,我與其他人說,欲與你結兩姓之好,你說會不會有很多人羨慕你飛上枝頭當鳳凰?」

楚玉艱難地嚥了口唾沫道:「陸大人說笑了,楚玉有自知之明,論身家背景,家族權勢,比我合適的多的是。」

陸知安再微笑道:「亦或者,我發協查文書,言明你偷盜陸府珍寶,你說你還能不能安然到某城?」

楚玉霍然起身怒目道:「陸大人是何意?」

陸知安緩緩站起身,他約麼五尺三寸(177左右),比楚玉高了半個頭,隔著一張小小的桌子微眯著眼看著她,道:「你看,若是我真要對付你,你根本沒有半點脫身的辦法。」

楚玉仍是雙眼圓睜瞪著他,他絲毫不在意的繼續道:「不僅僅是池映易,連胡不歸、池二娘子,甚至他們身邊的兩個侍女,整個商隊的人,都不會為了你得罪我,若是知曉把你綁了能討我的好,你信不信,你根本不會好好的坐在此處。」

楚玉如墜冰窟,渾身冰涼的跌坐在凳子上,看著陸知安道:「我……我不過就是想回家而已,你為什麼……為什麼要如此這般的算計我?」

陸知安斂了笑,微微俯身輕聲道:「回家?你回的是哪個家?」

楚玉茫然的看著他,卻見他嘴角又翹起了:「楚玉,你是陝西路之人,幼時被人賣了,一輩子都沒有去過某城,你又怎麼會說那是你的家?一北一南,相差得可不是一點點。」

楚玉心臟一縮,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她並沒有這具身體的記憶,好在她以前曾經想過,若是被本體的親戚朋友認識該如何忽悠過去。

她摳了摳衣角,強拉起一個笑容道:「陸大人有所不知,我幼年時曾得了一場大病,差點去了,後來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卻沒了以前的記憶,大夫說,或是發燒時燒壞了腦子,現下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