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安注意到了陸老爺子一瞬間的神情,只面上仍若無其事與陸李氏道安好。
等父子倆離開陸李氏院子時,陸知安跟在老爺子身後半步的距離問:「方才父親可有想到什麼?」
陸老爺子悠閒走在前方,「昨日出去想買些花草,差點被人給騙了,原本只是普通的蘭花,卻非要說是什麼珍貴的品種,好在當時身上沒那麼多銀錢才沒讓人得逞。」
陸老爺子退休後無事可做,除了偶爾教教陸栩之外就喜歡種些花草,陸李氏見這倒算是雅興,從來也不勸阻,偶爾還會著人為他尋摸了來。
「你以後出門多帶些人,不若我讓陸遙跟著你?」
陸老爺子嫌棄道:「陸遙跟你一般的無趣,還不如讓蒙哥兒來,不過他現在估麼著比較忙,也沒空過來了。」
陸知安聽他提及郭蒙,不經意又想起楚玉,秀秀與陸懷安這邊都出了事情,楚玉在莊子上應當無恙罷?
楚玉正在忙著,莊子上總有各種各樣的事情,她還得看著金城郡君,擔心她一個不注意就給她惹出事情來。
一直不罷休的蕭洪晝卻又給了楚玉一張門狀,門狀上寫著「貳」,楚玉翻看了一眼就隨手扔回給楚開陽:「宅子裡可出什麼事情了?」
楚開陽搖頭:「主子們都不在,我只將大門緊閉,除非必要決不出門,並沒有什麼與往常不一樣的地方。」
楚玉仍舊叮囑道:「若有什麼不對勁的便離開,裡面東西什麼的不用在意,人最重要。」
楚開陽感激著應下。
既然宅子上沒出事,蕭洪晝這麼寫,是在計數嗎?
楚玉原想著要專門訓練一群娘子軍,只是多番顧慮下來並沒有成行,現在金城郡君來了,楚玉的心思便又提了起來。
她趁著金城郡君歇晌的時候跑去她屋子裡尋她。
金城郡君的頭髮已經散下來,旁邊侍女正服侍著她準備歇下,見了楚玉過來,金城郡君隨意一揮手,那侍女就乖順地離開。
楚玉不免有些擔憂,金城郡君原來不是怕那侍女向汝南王妃告狀嗎,這不過才多久就將人給馴服了?這就是鄒子文將那侍女留下來的原因?
有用是說對金城郡君克服對汝南王妃的恐懼有用嗎?
鄒子文有那麼厲害能洞察人心?
那念頭不過在楚玉腦子裡轉了一下便拋開,看著舉手投足間越來越有風範的金城郡君,欣慰道:「這般看來你竟似個大人了。」
金城郡君笑著道:「我本就不小,已快要及笄,哪裡還能算小。」
待侍女端了茶水進來,金城郡君又讓人下去,請了楚玉坐下又親給她倒了茶水。
雖然是楚玉主動來找金城郡君的,也被這殷勤的態度給嚇到了。
她端起茶杯謹慎地看著金城郡君:「你沒打什麼歪主意吧?」
金城郡君雙手放在膝上乖巧地看著她,雙眼很有誠意:「我打不過鄒子文,你能幫我嗎?」
楚玉搖頭,戲謔道:「諸神之戰,凡人皆不參與。」
倆個小孩子的身手心性都比她好,再說了,小孩子之間打打鬧鬧,只要不過分,她橫插進去反而不太好。
她也相信鄒子文能將事情圓滿解決。
金城郡君撅撅嘴,鼓著嘴氣鼓鼓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反正你就是不幫我,你是不是覺得我挺蠢的?」
楚玉伸手戳了戳她的臉頰,笑著道:「你們倆就是小孩子性子,過了就好了,我正巧來尋你有事,要不要聽?」
金城郡君立馬正襟危坐道:「什麼事?」
楚玉將她準備尋一些女嬰的事情說了,末了道:「想來金城郡君是不知道的,汴梁城還好一些,其它小地方上,不舉子的情況滿嚴重,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