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林柯作揖:“不過慕容博士確實是我國子監博士,其人出此行為,我自當擔責,林大人自可隨意責罰。”
好一個柳祭酒!
林柯頓時眯了眯眼睛。
而那邊的荀尚書也不由得微微挑眉。
這柳祭酒一來,先擺明了自己是一個“事外人”,說了他最起碼沒有參與這件事。
而後又強行把自己帶入其中,將慕容博士的罪責攬在自己身上,表現出自己的高風亮節和深明大義,卻又讓林柯責罰他來代替責罰慕容博士。
這不是包庇,是什麼?
如果林柯責罰了柳祭酒,那慕容博士就逃過一劫了,而且林柯的宣告也會受損。
如果林柯不責罰,更好,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完事。
“你就是這樣包庇自己的下屬?”
林柯淡淡出聲了。
荀尚書看林柯說話,便沒有開口,圍觀的強者念頭以及百姓們也安靜下來,聽林柯說話。
“柳某未曾。”柳祭酒搖了搖頭:“若是林大人覺得柳某包庇下屬,大可在懲罰柳某之後再懲罰慕容博士便是。”
“你未曾包庇自己的下屬?”林柯笑了笑:“那你為何一來就不問青紅皂白便說
你願意為他承擔罪責?”
“我為國子監祭酒,理當如此。”柳祭酒不卑不亢。
“你確實該罰,不過那是因為你識人不明,任用這人擔任博士。”林柯指了指慕容博士:
“第二點,你竟因荀尚書的身份,便自行將我和他劃分在一起,而後將你和慕容博士劃分在一起,所為何事你當我不知?”
說著,林柯扶而立,轉頭淡淡看了一眼荀尚書:“下不為例。”
剛剛還一臉頗有城府地荀尚書,頓時身子都嚇得身子哆嗦了一下:“林大人說什麼呢?”
林柯沒回答,又看向了柳祭酒,輕聲道:“林玄機被貶雲夢澤,你們與他交好者必然是惶恐的,惶恐自己被荀尚書換上自己人,惶恐自己那麼多年的事業化為鏡中花、水中月。”
“但是,你錯就是錯在,國子監乃是教學之所,不是你們拉幫結派和結黨營私的蠅營狗苟之地!”
“聖皇親言,教育乃是大魏聖朝根本大計,孔聖也說過何為教化之重。”
“你作為國子監之祭酒,在禮部尚書相招之時,不反思是否是自己國子監發生何事,是否是教育之計上發生何事,而是想著保全自己的位置。”
“在聽聞我名不得已到來之後,也是不管自己嫡系手下做了何等惡事,只是明哲保身並且順便撈一把自己地手下……”
“你做了這些隱秘之事,以為我會顧慮百姓,以為我不會說給百姓們聽?”
“百姓們的眼睛是雪亮的,心裡也和明鏡一樣,焉能被你這裝出來的‘兩袖清風’給騙到?”
說著,林柯再度看向荀尚書:
“一鯨落而萬物生……但這並非你惡狗搶食的理由。”
“有困難可以說,但是下次要是再敢利用我,我必然要查一查你的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