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餘的位置給他。
“在想什麼?”他的聲音隨著風貫入她耳裡,有些幽遠。
“想我們該如何結束這段不會有結局的感情。”她不得不實話實說,再拖下去,對他倆都沒有好處。
“你對我動了情?”
“我不是那個意思,而且那也不是重點。”這個人到底會不會聽話呀?
“回答我的問題。”
“請聽清楚,那不是愛,是——”
“是情,”他很快的介面。“這就已經足夠。”。
“別誤會好嗎?”袁子青發急了,但無從辯駁,只會越描越黑,“我們暫時不要討論這個問題,先考慮待會兒怎麼避開眾人耳目上到二樓。”
“怕什麼?”
又來了,他老愛問她這種愚不可及的問題。
“求求你,千萬別讓旁人見到我這副放浪的模樣。”她可不要丟臉丟到英國來。
“敢做不敢當?虛偽。”
華德的批評像鞭子一樣,抽打在她身上,痛得她這青春方熾的身軀,委實無力承受。
華燈堪堪初上,詹肯斯宅邸已燈火通明,恍如白晝,絡繹不絕的賓客,從英國各個地方趕來。
雪蘭現自指揮傭僕們裝飾大廳、書餐桌、擦亮銀器,一切就緒後,她換上銀灰色的絲緞禮服,裙子長長拖到地毯上,戴著珍珠串成的發冠,姿態優雅地來到大廳,和每一位遠道趕來的賓客寒暄、敘舊。
過了一會兒,夏綠蒂也由喬治陪同來到大廳,她打扮雍容,優雅地揭著象牙扇,矜貴而和善地與客人們談笑自若。“去問問雪蘭,華德和袁小姐為什麼還不見人影?”
“說曹操曹操到,瞧,他們不是來了嗎?”眾人循聲望去,看見華德挽著袁子青雙雙出現在樓梯口。華德一身絲質剪裁合宜的銀灰色西裝,偉岸軒昂的和大夥打招呼。袁子青則捨棄了所有看起來華麗繁複的晚禮服,單單挑上這襲雪白真絲的泰式紗龍,耳畔頸間手腕,除了粉質細嫩的肌膚,沒有佩帶任何首飾。無瑕純淨的,彷彿出眾的芙蓉。
詹肯斯家這些猶生活在維多利亞時代,超講究門第身份的老古董親戚們,紛紛交頭接耳的打聽,她究竟是哪個石頭縫裡蹦出來的新社交名媛。
夏綠蒂一見到她這毫無裝扮的裝扮,樂得眉開眼笑。
“他們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沒見到他們進門呀。”
雪蘭也很想知道。
喬治的眼睛則是盯在袁子青身上,好久了,眨都不曾眨一下。
為什麼邀請一個名不見經傳,美則美矣卻絕對不夠幼齒,而且居然還是黃種人的女子來參加這麼重要的晚宴?
華德很得意的向大家介紹他的“新歡”,來自臺灣的“外交官”。“這是袁子青小姐。”其實她只曾在外交部任職不過兩個月,就因為受不了官場文化而自動離職,但華德不這麼說,這群勢利眼的親戚怕會翻出那不識相的狗眼。
難怪!宴會里別有企圖的名媛,這才恍然大悟,來頭果然不小,難怪華德會看上她。
大家本以為華德之所以帶個亞洲女子出現,目的只是拿她來當擋箭牌,擺脫那些對他虎視眈眈的未婚女子們,直到見他倆親暱的談笑低語,才明白事情似乎並不是那麼單純。
“詹肯斯伯爵,好久不見。”一名頭戴粉紅花邊帽,和長手套的女子,走向前來和華德打招呼。她就是渣打銀行副總裁的二女兒,名叫安妮,身上流著一半貴族血統。
“你好。”華德非常客氣的和的簡短寒暄之後,就牽著袁子青的手,轉到大廳的另一頭。出席這類宴會,一向令他感到十分厭煩,尤其是與會的這些喜歡爭妍鬥豔,比較家世財富,完全大家閨秀派頭的女性賓客們,更讓他避之惟恐不及。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