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哭出來。
江垣:&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他是我阿公!你不能帶走,不然,不然……&rdo;蜜娘想了想,脫口而出,&ldo;你就不能進我家!&rdo;
江氏呵斥道:&ldo;蜜娘!&rdo;
蜜娘委屈地別過頭,畢竟也不是小孩子了,沒得同兩年前一般哭鼻子。
江垣坐直了身子,忙說道:&ldo;江姨,妹妹同我開玩笑的,當不得真。&rdo;
江氏軟和了聲音,&ldo;蜜娘小時候起,範先生便在我們家,蜜娘一直把先生當做親爺爺看待,最為捨不得。&rdo;
江垣點點頭,表示理解,道:&ldo;若是你阿公不想走,誰都不能讓他走。&rdo;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因為知道他們會回來,範先生和沈興淮等他們回來一塊兒吃,卻是不知道他們帶了這麼多人回來。
範先生看著興沖沖向自己快走而來的蜜娘,露出和藹的笑容,待看到後面走進來的江垣和陳令康,眼睛微微眯起,似是在打量他們。
蜜娘抱住範先生:&ldo;阿公!&rdo;
範先生摸了摸蜜孃的頭,沒有應,眼睛依然看著江垣。
江垣先行禮:&ldo;姑爺爺。&rdo;
&ldo;你是平文的孫子?&rdo;範先生利眼,這個少年眉眼間多有故人的影子。
&ldo;是。&rdo;江垣又道,&ldo;家祖去年去世了,祖母身體亦不大好,念及姑爺爺,便派侄孫前來看望,亦,有事相告。家祖去世前留下一份信件給您。&rdo;
說罷江垣就想拿出來,範先生制止住:&ldo;先吃飯吧,飯後再說。&rdo;
他神情有些恍惚,去年他同京中已經有了信件往來,知舅兄去世,人都會有這一遭,未想如此之快,嫂嫂的信中亦言,大期將至,從信中窺見此番江垣到來的原由,面色有些晦暗,步履蹣跚地走到桌邊。
又添了幾幅碗筷,江氏又讓廚房再加了幾道菜,範先生有些沉默,許是因江垣的話語,大家也都剛認識,這頓飯吃的不怎麼盡興。
吃過飯後,範先生帶江垣到書房,沈興淮帶陳令康逛園林消食,陳令康亦是從父母的信中得知此人,知他十二歲童生,十四歲秀才,放在京中也是少年英才,頗有幾分結交之意,初交之下,卻是信了父親所言,此子當真不類小地方所出。
&ldo;……家祖逝世前,曾道最為對不起您,在病榻上的幾個月一直派人尋找您的下落,好在在臨死前得知了您的下落,知曉您過得不錯後,便安心地走了。這封信是他在病榻上寫的,那時還不知您的下落,藏在了床頭櫃中,祖母今年整理遺物時發現的。&rdo;
江垣雙手奉上這封信,打量這位一直存在於長輩言語中的姑爺爺,他比祖父小上九歲,許是生活安康,雖是白髮,精神姿態顯得年輕不少。他年幼時常聽祖父祖母提及這位姑爺爺,多有感慨:&ldo;如果沒有你們姑爺爺,也不知如今咱們家還在不在,太后和聖上也全仰賴他保住了,到頭來,是我們對不住他……妻兒皆亡……&rdo;
範先生指尖顫抖著接過這封信,慢慢開啟,一字一句地看下去,看到後頭,忍不住老淚縱橫,以袖掩面。
江垣眼觀鼻,正坐著。
範先生以袖子擦面,啜泣幾聲,問道:&ldo;你祖母如今怎麼樣了?&rdo;
&ldo;亦有些小病小痛,每月御醫都會來檢查,目前應當無礙。此番來之前,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