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危害天下百姓。”
那朱載垕仔細回憶了一下,點頭說道:“好像是這有這麼回事。我想起來了,那徐階最近身體狀態不好,許多事物交由李春芳辦理。這便是他做的頭一件事。沒想到那個老傢伙心還挺細,連啟航島那麼遠的地方都能考慮進去。”
“問題就出在這裡。”李天佑詳詳細細的將劉太監在啟航島上的一番作為說了一遍,然後說道:“現在我來找你算賬來了,你說該怎麼辦吧。”
這下連朱載垕都傻眼了,這是什麼樣的太監。自己在那島上都不敢如此放肆,他吃拿卡要充大爺不說,還要搶了徐若寧做丫鬟。
李天佑看著一臉呆滯的朱載垕,“本來我是要將他剁碎了喂鯊魚的,可仔細一想這裡邊彷彿還有些深意,看他當時的樣子,好像本身就是衝著平戶港去的。”
“平戶?”朱載垕先是一愣,轉瞬便明白了,“朝裡有人盯上了平戶港?那個去傳旨的太監竟然私通朝中的大臣!他人可在?”
李天佑點了點頭,讓人將那少了一條手臂的劉太監給帶了進來。那太監一進屋便看見了朱載垕,跪走幾步來到他的面前哭訴道:“陛下可要給奴才做主啊,奴才去傳聖旨,代表的可是陛下。誰料想這群可恨的賊子,不但沒把陛下放在眼裡,還砍了奴才的一條手臂。他們這是藐視朝廷,欺君罔上。”那劉太監用僅有的一隻手臂指著李天佑說道,“不但如此,這些膽大包天的賊子竟然還敢押著奴才進京來告御狀!”
這劉太監見到了朱載垕,本能的以為是這夥水匪帶著他進京來告御狀。便先發制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將李天佑給告了。
朱載垕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聽劉太監說完之後。開口說道:“你且告訴我,在去啟航島之前,你招安了幾批匪盜?”這一句話問到了劉太監的要害,他根本就沒去別的地方,直接第一站就出海去了。
“呃……陛下,這群賊子欺君罔上。”見劉太監假裝沒有聽到朱載垕的話,一旁的朱奎怒道:“該死的奴才,陛下問話,你敢不答!”
朱奎這一吼嚇得那劉太監渾身哆嗦,“奴才……奴才不曾招安其他的盜匪,奴才是第一站便到的那東海匪盜的老巢。奴才想著,其他的匪盜勢小,唯獨這東海匪盜,不僅霸佔了整個東海不說,還背後執掌著三國通市。若是能將這三國通市收歸大明,奴才便立了大功!”
“你這太監訊息夠靈通的,滿朝文武都不一定有你知道的事情多。”那朱載垕微微一笑,回頭對朱奎說道:“再給他一次重新說的機會,如果再敢胡編濫造,就派人去誅他的九族,反正他是個太監,也沒有了後代,想必對家裡人的感情也淡薄得很。要不然怎麼敢當著朕的面說謊呢?”
朱奎明白了朱載垕的意思,也順著他的意思說道:“這種人天生就是涼薄之輩,要我說,他敢一次欺君,就敢一輩子欺君。直接將他滿門抄斬算了。”
“陛下開恩,陛下開恩。奴才再也不敢了,求陛下饒了我家老小。”那劉太監不停的磕頭,“是李大人,這一切都是李大人指使奴才做的。是他告訴我說東海水匪掌握著三國通市,也是他讓我趁機索要好處,如果有機會就將那匪首幹掉。李大人他想掌控這批水匪。”
“嘖嘖,還有機會就將匪首幹掉。”朱載垕笑道,“要是能被你這麼一個太監幹掉,他們早就死在那些倭寇的刀下了。”
“陛下說的是,是小人痴心妄想。”那劉太監依然在不停的磕頭,“小人鬼迷心竅,見那李大人與大食人交好,那些大食人出手豪闊。小人若是能……”
劉太監說到這裡,那朱載垕臉色猛然便沉了下來,“你說那李春芳和大食人勾結在了一起?”
“是的,奴才曾在李大人府裡見過那些大食人,他們出手很是大方,還送了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