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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102

件事,他很在意。

“你有什麼想問的嗎?”

“小斐,他所說的交易是指什麼?”

兩個人幾乎同時開口。

徐入斐歪了歪腦袋。

他喝了幾杯酒,不至於到醉的程度,藉著似有若無的酒意,模樣竟有些俏皮:“如果我說沒什麼,你是不是先這麼算了,然後再找人暗地裡調查?”

顧頃欲言又止,無法肯定地說出是與不是。

現在哪怕一丁點的欺騙,都會讓兩人脆弱的關係出現裂縫,他必須小心翼翼地維護。

但事關徐入斐,他怎麼能不去在意?

所以他誠實說了是。

“就不用那麼麻煩了,”徐入斐說著笑了下,那雙漆黑眸子裡到現在才呈現一點破碎的紋路,“由我來說就好了。”

這應該是最後一件。

他離開前隱瞞的事。

在現在看來,那些根本不是什麼過不去的坎,或許曾經難過去,也都在時間的洪流中沖淡了。

隱瞞本身毫無意義,只是在情緒堆疊下,人容易做出最極端的選擇。

如今想來,郝善梅也不單單是為了兒子的性向、為了那些照片發難,她或許已經忍耐許久了。

對他這個外來人。

不然不至於在他走後第一時間,將客廳重新佈置一遍,也不會那般失態地,將難堪的流言一股腦地鋪開在徐入斐面前。

那時的徐入斐被保護得太好,是精心裝在玻璃罐裡培育的花朵。

所以一旦真實的一角揭開,他把自己隔絕在罐子裡,封上罐口,任由氧氣一點點流失,直至抽空。

“……事情就是這樣,我放棄了署名權。”

末班的巴車空蕩蕩,上車零星的幾人,分佈在不同的區間,互不打擾。

車後廂,徐入斐和顧頃坐在一塊,頭頂一盞幽暗的燈籠罩面龐。

這一回,徐入斐是真的累了,靠在顧頃的肩膀上疲倦地打瞌睡。

伴隨著車身時不時的抖動,睫毛不安地顫呀顫。

顧頃將頭頂的帽子摘下來,帽簷的陰影遮住了刺目的光線。

徐入斐的呼吸越來越舒緩。

一小時前。

結好了賬,準備從燒烤攤離開,徐入斐把掉在地上的帽子撿起來,拍了拍上面的塵土,跟顧頃說“低頭”。

顧頃一隻手抓著他的手臂,乖順地低下頭來。

帽子扣上去,徐入斐的手機也隨之響起來。

打電話來的是董景同。

剛剛那個場景、那個氛圍,像極了訣別,可事實卻是,不到半小時,這廝因為找不到回去的路,不得不拉下臉來求助。

聊完了,結束通話電話,徐入斐揚起頭看顧頃:“你不是有民宿的房卡,剛剛還要給他?”

“不給了。”顧頃說。

“為什麼?”徐入斐直覺會得到好玩的答案。

顧頃低下頭來,帽簷再一次阻隔了親暱,它有點礙事,但對於現在的他們剛剛好。

顧頃說,因為他咒我們不幸福。

果然很有趣。

徐入斐哈哈笑了,說封建迷信不可信。

怎麼會因為董景同一句話,他們就不幸福呢。

故事的結局不會因為簡單的一句話而改變。

世界由千千萬萬個故事組成。

他們只是其中一個篇章。

應該怎麼發展、如何鋪墊,又將通往怎樣的結尾,冥冥之中早已寫好。

書中人偏要自作多情,將其稱之為——命中註定。

“但他還說了祝我幸福,真沒想到有天會在他嘴裡聽到這種話。”徐入斐低下頭,神色隱在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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