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推算,你的年夜會在卉國皇宮裡過。”
“你胡說!我怎麼可能會回去!”聶瑤珈擰著眉,馬上反駁。
唐壽縷縷鬍子“你別不信,我看事很準的!你就忍心看著皇上病死啊,我告訴你,你若不出現,他活不過除夕!”
“你又胡說!他武功那麼好,又是個大男人,再操勞也只是體力不支,怎麼會死呢?你不要在這裡嚇唬我啦。”聶瑤珈被他說得心痛了好一會兒。
“是真的,我是誰呀,你不在的這些日子,來我這裡求藥的都不是什麼簡單人物,他們說,你的皇帝啊自從你跳了崖,就內傷發作,吐了一地血!哎喲好恐怖喲,他一心求死你知不知道!”
唐壽一言點醒夢中人,聶瑤珈認真的看著他,一心求死……這個字眼讓她的心好痛,也同樣不知所措,她死都不能解決問題嗎?欒傾痕你這個笨蛋,懂不懂什麼叫過去,什麼叫遺忘,什麼叫看開!
唐壽見聶瑤珈馬上要落淚,一臉討好的說:“哎哎,別哭啊,我老頭子最受不了女人哭啦!你回到他身邊不就解決了嗎?他肯定不想死了!”
“不行!那樣對他傷害更大,你不懂的,我隨時會消失不見,絕不能回去重蹈覆轍。”
“那……那你用另一個身份去好了。”
聶瑤珈一怔,另一個身份?同樣一張臉兩個身份,她可以去做一個替身嗎?自己做自己的替身?讓欒傾痕振作起來,然後再想一個十全十美的辦法脫離開。
那時候,一個替身的全身而退就不會對欒傾痕造成傷害了,也許那已經很久以後了,他不會像現在這樣的。
只是,聶瑤珈這樣做,是把痛苦轉移到自己身上,欒傾痕把她當替身,她不能有半點表露,只能自己忍。
不過她願意那樣做,想到這裡,她找出剩餘的銀子要出去。
唐壽叫住她:“你拿我銀子幹嘛呀。”眼巴巴的瞅著銀子。
“去捏造另一個我啊。”
唐壽聽完,瞠目結舌。
除夕夜,雖說有些冷意,但是喝上幾杯酒,全身便漸漸暖起來,連女眷也喝上幾口暖身子。
達官貴人,皇族親戚都到場了,不僅賀禮多,而且官員之間都愛交流。
豈知,他們聊得是萬一皇上病倒歸西,皇位由誰來繼承?會是欒沛昕嗎?他性格內向,不適合帝王人選,欒氏沒有兄弟,皇上便沒有叔叔。
卉國的將來,在他們之間被說成這樣或那樣,倒壞了除夕夜的好日子。
大紅綢子簇在寬敞的臺上,臺下兩邊坐著樂師。
欒傾痕在雪濃的攙扶下坐到主席上,他打量一眼下方的席間,百官看他的眼神都變了,他又見欒沛昕坐在偏坐上,墨亦在席間看著他。
他說:“各位,除夕夜咱們一同享樂,不會太晚,大家宴後還是可以回家守歲的,來,朕先敬各位!”他飲而盡。
群臣馬上齊齊舉杯,一同飲下酒。
雪濃側臉看著欒傾痕,他今天穿著暗紅色長袍,同樣色系的裘毛披風,可是他的臉色卻那麼差。
臺下喝酒吃肉,不忘看臺上的表演,跳舞的,表演皮影戲的,雜技更是堪稱一絕。
欒傾痕一杯杯喝著酒,雪濃勸道:“皇上別喝了,吃點東西吧。”
“你不要管我。”聲音冷冷的,雪濃聽了感覺心都冷了。
“咳咳……”欒傾痕咳了兩聲,撫上自已的胸膛,頭有些暈,他握住雪濃的手:“帶朕先退席。”就像死亡要來臨一樣,他無所畏懼,今生愛了也恨了,怨了也痛了,若生命結束,他也可以去找聶瑤珈了。
雪濃起身扶他,欒傾痕吃力的站起來,剛走一步,聽見樂師換了曲子,然後席間一片喧譁。
欒傾痕不經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