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凡思塵都不再說話,姐妹兩相依著靜靜地看著湖面。
不說李家如何騰房,話說這一天又是探監的日子,李夫人準備了一些好吃的給思明帶去,李夫人說了一下家裡近來的情況,見四下無人,又悄聲把那無賴的話學說了一遍,之後問道:思明,你實話跟媽媽說,那些話是真的嗎?
思明沉吟了一會兒之後,低下頭來,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說道:媽媽,我就是想多掙點錢買一套房子,讓家裡住的好一點。李夫人痛心地說道:你當真販運私鹽了?思明哭著說道:我其實是知道他們在販運私鹽,只是看他們來錢來的快,一時糊塗,就跟著去了,媽,你要救救我呀。
李夫人恨恨地說道:你好糊塗呀,這不乾不淨的錢,你怎麼能去要呢?思明哭著說道:媽媽,現在說什麼也遲了,我也後悔了,我有一次跟大哥喝酒喝醉了,無意中說了出來,如果被他去官府舉報,我就玩了。
李夫人嘆道:他要我們騰出老房,只要你能出來就萬事大吉了。思明又說道:媽媽,騰給他,將來我要結婚,沒房子可怎麼辦?李夫人罵道:你自己不學好,怪得了誰,唉,不經一事不長一智,房子的事,以後慢慢說吧。
不說李思明如何,話說李家要騰房,就得要找到新住處,可在這寸土寸金的城市裡面要找到一處經濟實惠的住處可不容易,況且家裡已是捉襟見肘,這一天,思凡走在大街上,為了找房子發愁,這時迎面走來一群人,花裡胡哨,其中為首的一人手持白扇,油頭粉面,流裡流氣,不是別人,正是上一次從張樹勳手裡接過一千兩銀票便溜之大吉的錢公子,他老爹叫錢多多。
那錢公子仗著家裡有幾個錢,便整日無所事事,他早就看見走在路上的思凡了,便搖搖擺擺地走了過來,把思凡堵在路中央,思凡一看是他,有心躲避,可那錢公子哪裡會放她走,只聽他說道:這不是思凡妹妹嗎?聽說你在找房子,不要找了,跟哥哥我過得了,我家房子大的很,把你妹妹也接過去一起住。
思凡只想早點擺脫糾纏好離去,可那些人非要思凡陪著一起去喝酒去,思凡自是不肯,那錢公子臉色一沉,說道:思凡妹妹,哥哥我可是對你一片痴心,你怎麼就不知好歹呢?
思凡正色道:錢公子,你們再要強迫,我可要喊人了。那錢公子道:怎麼,裝淑女?你都在我家過夜了,還害什麼臊。
思凡彷彿被人捅到痛處,臉色慘白,道:你胡說八道。錢公子嘻嘻一笑,說道:怎麼,怕人說了?一旁的無賴跟著起鬨,思凡氣得胸脯一起一伏,眼淚直在眼圈裡打轉。一扭頭,欲要奪路而去。
那錢公子用摺扇一擋,說道:想走,沒那麼容易。思凡一個女孩子,被人攔在路上調戲,可滿大街那麼多人,看熱鬧的,指指點點的人多,挺身而出地一個也沒有。
就在這時,有人大喊一聲:住手。人群中走出一個年輕人來,手裡提著一包藥,白衣白衫,長身玉立,思凡聽得那人的聲音,喊道:表哥。
這來人正是思凡的表哥蕭劍,話說紅花會於振海陰謀篡位,蕭劍無職一身輕,回到祖屋住下,陳家洛也和書童一起回海寧老家去了。
看守祖屋的老僕人劉伯生病了,他年事已高,無兒無女,也無地方可去,蕭劍待他便象親人一樣,親自服侍湯藥,今天正是來抓藥,恰好遇上。
思凡一喊:表哥,那錢公子上下打量一下蕭劍,看他只是孤身一人,便有些不怕,衝蕭劍說道:你誰呀?不要多管閒事。蕭劍看著這些無賴,冷冷地問道:這閒事我管定了。那些無賴仗著人多,一擁而上,卻被蕭劍打得連他媽都快認不出來了,那些人一鬨而散。
那些無賴逃之夭夭,蕭劍再看時,卻不見表妹思凡,不知她幾時走了,四下尋找,才在一處大樹底下找到她。
蕭劍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