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扼殺什麼啊,你難道沒看到我們友誼的大樹正日益茁壯嗎?”她努力的想借著說話,來讓一切恢復原狀。
“友誼大樹?友誼大樹!”麥特森簡直想為這一句絕妙好辭而跳起來翻跟斗了。沒翻的原因,是因為他已經笑到差點滾到沙發底下了。
“老天,你是哪個年代的人啊?”麥特森大掌猛拍著沙發,拚命爆笑出聲。他老爸是半個中國人,伯伯姑姑們也說中文,可是──她這種古老的用詞,還是讓人為之噴飯不已啊!
“我爸媽學生的作文字子裡經常出現這一句。”歐陽文文發現自己在臉紅,只好低頭揉著鼻子,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反正,她就是不合時宜嘛,那他幹麼還來招惹她?
“老天爺,你怎麼會這麼可愛啊──”麥特森的話沒法說完,因為他正忙著貪看她因為臉紅,而襯得肌膚更加絹白的臉龐。真的只要當朋友嗎?他發現自己又陷入了天人交戰之中。
“沒人說過我可愛。”她揪著手帕,根本不覺得自己哪裡可愛。
“那最好,我不喜歡說別人說過的形容詞。”麥特森沙嗄地說道,視線仍舊停在那個打亂他腦波頻率的女人身上。
“所以,我們現在還是朋友,對吧?”歐陽文文深吸了一口氣,勇敢地抬起頭,直截了當的問他。她不喜歡事情有任何模糊地帶。
“對,我們還是朋友。”他是動心得滿嚴重的。不過,她對他顯然還是頗不以為然。他沒白目到死纏活賴的地步,那不是他的風格。
“那我就放心了。”歐陽文文轉過身,繼續喝茶、吃蛋塔,很努力地想讓自己放心──她不願意去猜想那些會讓她失眠的事情。“要我留一個蛋塔給你嗎?”
“不用,請慢慢享用。”他看著她,神情輕鬆地一如以往。
她不是那種會一頭栽進愛情裡的衝動分子,她要的是一份穩定的情感,而他從沒在愛情賽車場上駕駛過天長地久這種車道。
或者,他該多花一點時間好好思考,追求她是不是真的是個好主意。畢竟,他不想傷了這朵美麗的茉莉花。
“對了,你怎麼還沒找到新工作啊?是打算要應徵董事長嗎?”他閒聊似地問道。
“我不知道我想做什麼工作?”她茫然地說道,拿著奶茶的手輕晃了一下。
“你喜歡做什麼事?”他正經地問道。
“我喜歡把事情歸類處理好,可我不是那麼喜歡辦公室的爾虞我詐。”她揉著鼻子,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當圖書館員如何呢?”他認為那種規律的工作,她應該會喜歡。
歐陽文文眼睛一亮,發現那確實是一份她會感興趣的職抉。
“我覺得不錯,但是我們的圖書館職員缺額很少,而且通常都要經過競爭激烈的考試。我一看到法條就頭疼,最不會考試了。”她搖搖頭,否定了他的想法。
“需要我幫你推薦到私人圖書館嗎?”他從沙發上滑到地板,坐到了她身邊。
“你又不住臺灣,連我們的就業市場都不清楚了,你怎麼推薦?”她幫他倒了杯奶茶,喝茶實際一點!
“我爸爸有一半的臺灣血統,我們在臺灣也有個專門幫助失學孩童的基金會,我記得裡頭似乎有個圖書館,可以幫你詢問一下有沒有缺額。”他支肘撐著臉頰斜躺在地板上看著她。
“真的嗎?”歐陽文文驚撥出聲,眼睛裡像裝下了一斗的星光。
“有沒有感動到要以身相許?”他也睜大眼,摀著胸口,故作期待狀。
“這種事不值得以身相許吧──”她笑成新月般的水眸,輕輕眨了兩下。“但是,我真的很高興認識你這個朋友。”
“好現實喔,我幫你介紹工作,你就很高興認識我?”他摀著心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