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避免。
狗主“廣源齋”的掌櫃自是不依不饒,華不石只得一再致歉,保證定會及時治好肥肥,另外還賠出了萬餘兩銀子,才算勉強把事情擺平。
肥肥先前送到吠天樓訓練時華不石只收了五千銀兩,如今倒賠了一倍還多,也算是這位貪財無厭的大少爺來到大倉城裡所做的第一筆虧本買賣。
賠完了銀兩,華不石倒也並不覺心疼,有賺有賠本就是生意之道,如今他最為擔心的,卻是吠天樓的安全。
從前無論在舞陽城還是長沙府,這位大少爺的身邊總有“惡狗門”的眾多高手保護,平日所在的門派據點也多設機關埋伏,即便是“天殺”那種神出鬼沒的職業殺手集團,想要行刺他也不易得手。可是如今到了大倉城裡,身邊無人保護,吠天樓也全無設防,情勢大是不妙。
那名黑衣殺手雖然掌力不弱,但說到底亦算不得甚麼高明的刺客,這等人物也把華不石追得狼狽逃躥,兇險萬分,若不是依靠著一眾鬥犬之力,後果定然不堪設想。
如果沒有招惹麻煩也就罷了,如今不幸已惹上了仇家,那就不得不考慮防衛之事。而一日追查不到黑衣人的身份,對方定然還在城裡,隨時都可能再來,危險也就不能解除。
如若能拔除曹暮雲和朱洪所中的“絕弦掌毒”,讓他們二人恢復了武功,坐鎮在吠天樓,自是再無可慮。只不過華不石雖然每晚都以刻木之法練習運刀手法,有了一些進步,卻仍自覺得施行“切脈拔毒”之術沒有把握,須得再練一段時日才行。況且施行這等切開人體經脈要穴的兇險手術,即便成功,傷者也至少要臥床休養一兩個月才能痊癒康復。
身邊全然無人可用,想要招募高手,也並不現實。大倉城中是有不少江湖武師,象樣的高手卻沒有多少,而且大多武師都是被各家商行所僱傭。就算花費重金請來幾人,武功低劣不說,這等臨時找來的散兵遊勇也殊難讓人信任。
現在的情勢之下,沒有自保之力就象沒有銀兩一樣,實在是一個要命的難題,而且增強防衛之事刻不容易。無奈之下,華不石能想到的,只有向司馬如蘭求助。
今日已是黑衣人夜襲吠天樓的第三天。
華不石一大早便來到前廳中,只等著司馬如蘭與往常一般進門,便立時迎上前去,開門見山地表明瞭求助之意。
聽完華不石的話,這位城主大小姐想了想,說道:“這倒也是個問題。有些人平日裡老是幹壞事,難免就要得罪仇人,別人要找他的麻煩,確是不易應付。”
華不石苦笑道:“小可到了大倉城裡,一直都老老實實地做訓狗營生,何曾幹過甚麼壞事,也不知怎會得罪了仇家,就連我自己亦是莫名其妙。此事也不難應付,蘭兒小姐只須派一些兵士來我這吠天樓來幫助守衛,想必就能嚇阻那個兇手,使他不敢再來。”
司馬如蘭輕咳了一聲,道:“按說吠天樓開在大倉城中,我們城主府理應保護你們的安全,不過這城中的商戶有數百家之多,如若每一家都要我們派兵士守衛,他們倒是省了僱傭護院保鏢的銀兩,我們城主府卻又哪裡有這麼多的人手?”
華不石前些日子為了給公主減重,使用了用藥物強行催瀉之法,司馬如蘭一直都被矇在鼓裡,每天還從城主府帶來大量食物餵給大白狗吃。
眼見公主日漸精瘦,司馬如蘭早已起疑,直到昨日,那位“易通行”的馴獸師臧冬無意中說走了嘴,在她的逼問之下,才不得已透露了真相。司馬如蘭恍然省悟,不由得對華不石咬牙痛恨。
今日正好碰上這位華大少爺請求幫忙,機會難得,司馬如蘭自是要賣些關子,狠狠地讓他為難一番。
華不石不明其中緣由,更不知自己被臧冬出賣,只覺得大小姐今日的態度似乎有些反常,忙賠笑道:“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