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燦燦的鵝腿就這麼落到了皇甫漠碗裡,夢見一時間沒回過神,淚目瞅著皇甫漠十分委屈。忽然,他腳下一痛,他順勢看過去,爺爺嘴角抽搐,無聲傳遞著資訊。
沒出息,不準在客人面前露出那麼丟人的表情。
夢見回瞪。
下次絕對不買藍莓蛋糕。
兩人哼哼地各自別過視線,繼續吃飯,夢見憋屈地夾了一塊鵝肉在自己碗裡。
皇甫漠是壞人,獨木不成林從不搶顧音的鵝腿。
不能因為他此刻不是啞巴樂師就欺負他。
皇甫漠撕掉鵝腿上面的肉,取下骨頭,把肉放在小空碗裡,推到夢見跟前:&ldo;給你。&rdo;
意外的驚喜,夢見揚臉看著他,雙眼發光。
好人。
下一秒,皇甫漠的手指撫過夢見的臉頰,擦掉了他蹭在臉上的油,隨後埋頭吃飯,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
夢見愣了一秒,垂下頭,避開爺爺奶奶詢問的視線,他故作淡然地擦了擦臉,夾起皇甫漠撕下的鵝肉往嘴裡塞。
桌下,他又被踹了一腳,他鬱悶地抬眼望著對面,爺爺別有深意地挑眉。
乖孫,有前途,這次眼光不錯,下手也快。
夢見血淚。
別打岔,他在考慮他馬甲的安全程度。
一頓飯,夢見吃的惶惶不安,儘管皇甫漠的變化有且僅有一次,但這足以令夢見毛骨悚然。皇甫漠的表情非常平淡,並無多大的情緒起伏,也不曾多看夢見幾眼。
夢見無力撞牆。
馬甲,掉了?沒掉?
如果沒掉,夢見會瞬間狂化。
尼瑪,見誰都動手動腳,砍了你丫的爪子,丟回《天下令》凍冰雕。
如果掉了,夢見會頃刻石化。
他的馬甲是何時犧牲的,啃鵝腿的人多去了,不缺他一個,肯定有什麼至關重要的證據握在皇甫漠手中。
不披馬甲苦逼,披了馬甲也苦逼。
夢見左想右想得不出結論,他簡直想要揪住皇甫漠的衣領大吼,說,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飯後,夢見在廚房幫忙洗碗,心不在焉,手裡的碗險些滑落。奶奶笑了笑:&ldo;小乖孫怎麼了,有心事?&rdo;
夢見擺擺頭。
&ldo;你覺得小漠怎樣?&rdo;奶奶笑問。
夢見黑線,奶奶,別突然喊的這麼親密,他完全接受不良,他緩了緩:&ldo;怎麼突然問這個?&rdo;
&ldo;我見你對他挺有好感,當然得關心。&rdo;奶奶偏過頭,瞄了眼屋外,&ldo;康復治療期間,他在這兒住了一陣子,很上進也很努力的年輕人。話不太多,待人客氣有禮貌,不似初見那麼冷冰冰的感覺。&rdo;
夢見清洗瓷碗表面的泡沫,稍稍別過頭:&ldo;幹嘛說這些?&rdo;
&ldo;他來了之後,你的視線一直繞著他轉,奶奶老了,但不至於老到連這點都看不出來。&rdo;奶奶拍了拍夢見的肩膀,&ldo;喜歡嗎?&rdo;
夢見頭頂冒煙了。
這是誤會,天大的誤會。
他看著皇甫漠只是因為……
因為他不是啞巴樂師,對方眼裡都沒有他的存在,僅此而已。
他不習慣不被皇甫漠重視的感覺,一絲失落與一絲無奈,恨不得自己扒了馬甲果奔,可扯住馬甲又不敢取下來。
飯後,是爺爺奶奶的散步時間。
夢見將照明燈遞給他們,叮囑道:&ldo;路上小心,別走太遠了,早點回來。&rdo;
奶奶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