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天兒這麼活動心眼子,還得招惹那些滿身麻煩的主兒。。”
同樣跌坐在椅子上,相有豹帶著明顯的疲憊搖頭嘆道:“師叔,這事兒就不是咱們能避得過的。人家都戳咱們對面唱開了對臺戲,咱們就算是不吭聲、不出頭,那人家也得搶先上門挑事不是?也還算好。這事兒咱們堂口裡頭全都下了大力氣,尤其是嚴爺當真是掏了家底子的伸手幫著咱們。總算是拿捏住了先機!”
話音落處,嚴旭那頗帶著幾分粗豪的上門,已然在議事屋子的門外響了起來:“相爺,我不過就是給您打了個下手,還真當不得您這麼個說辭!”
只一聽嚴旭的聲音,相有豹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邊朝著納九爺微微遞了個眼sè,一邊疾步走到了門邊,一把拉開了議事屋子的房門:“嚴爺您怎麼還站外頭說話,趕緊進屋再說?!”
朝著相有豹略一拱手,換上了一身家常衣裳的嚴旭卻是似笑非笑地低聲應道:“相爺。這屋子可是火正門堂口裡的師傅們議事的地界,我嚴旭怎麼說也是個門外的空子。。怕是不合適?”
都不等相有豹說話,納九爺已然疾步走到了門邊,雙手拽著嚴旭的胳膊朝著議事的屋子裡拽了過去:“嚴爺,您要再說這話,那可就真是打我納九的臉了!這要不是顧忌著您在潛行裡頭名聲太大、輩分太老,怕我火正門裡一張供奉的椅子委屈了您,估摸著老早就該按著老規矩,在四九城裡遍灑描金帖子昭告場面上的人物,恭請您做了我火正門裡供奉了!”
任由納九爺拽著胳膊把自己按在了一張太師椅上,嚴旭似笑非笑地看著納九爺:“納九爺,您這話都說到了這份兒上了,我要是在矯情,那可也就是我的不是了!那打從今兒起,火正門議事屋子裡這張椅子。。坐下了?”
嘿嘿輕笑著,相有豹卻在此時湊到了嚴旭與納九爺身邊,嬉笑著朝嚴旭一拱手:“嚴爺,既然您已經坐上了我火正門裡供奉的椅子,那從今往後,咱們可就是踏踏實實在一個堂口裡廝混了!以往有些個跟您都不好意思張嘴的事兒。。我可也就腆著臉說了?”
同樣是嬉笑著,嚴旭很是大方地一擺手:“火正門裡的小功架要是學全了,已然是夠九猴兒他們那些孩子受用一世,原本不該我嚴旭多事。可老話不也說藝多不壓身麼?就我這從潛行裡帶出來的些微道行,說破個大天來,也不過是拾遺補闕。只要是納九爺瞧得上,等這鬥牛場面上的事兒一了,我立馬全都掏出來傳給孩子們,絕不藏私!”
幾乎都樂得合不攏嘴,納九爺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一個勁地搓揉著一雙巴掌,自顧自地點頭不迭。
哪怕是從前火正門最為鼎盛的時候,火正門裡恭請的供奉,也比不上如今火正門中三位供奉各有所長的本事。就現在火正門內yīn差陽錯、恰逢其會請來的三大供奉,水先生擅文、嚴旭擅武,更有擅器的洪老爺子幫著火正門中製作各種調教鬥獸用的玩意,這就已然是個三足坐地鼎的架勢,佔的就是個穩當!
只要是能讓那些火正門裡的小徒弟們練會了火正門的功架、調教玩意的本事,再把這文、武、器具上面的根基學紮實了,估摸著最多有個十年功夫,火正門裡出去的徒弟,那個頂個都能有拿得出手的獨門手藝,這才能讓火正門的字號真正變成了金字招牌!
打眼瞧著納九爺那喜不自勝的模樣,相有豹倒是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