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紀伊奏先上前一步問道:
“你剛才說……‘鬼抓人的遊戲’,這是什麼意思?”
吉田悠太眨眨眼:“鬼抓人就是鬼抓人啊,你小時候沒玩過嗎?”
他說著,面上竟然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
紀伊奏的笑容僵住了,他四下看了看,像是在尋找武器。
“別攔我,我現在就把這隻妖異殺了。”
“沒人攔你。”
雪村雅司冷冷開口,但明顯他的心情很好,就連語氣都柔和了些。
“你的意思是,你在和松尾做遊戲是嗎?”他問道。
“松尾是誰啊?”吉田悠太目露茫然,“我明明是在和你們一起玩啊。”
“難道你不知道嗎?”
“叔叔。”
“……”
“叔、叔叔?”
雪村雅司像是變成了一座石雕,吹一吹還能抖落點灰塵,一動不動地站在了原地。
現在,笑容回到了紀伊奏的臉上。
等雪村雅司回過神來,渾身的氣壓降低,與紀伊奏一同黑著臉看向吉田悠太,後者一個激靈,下一秒竟是……
躲到了維利身後。
“好可怕。”
稚嫩的童聲響起,吉田悠太試圖從背後抱住少年的腰,卻被靈巧躲開。他抬頭看過去,對上了一雙似笑非笑的眼。
這裡的每個人,除了老師都好可怕。
吉田悠太心裡這麼想,腳下卻不知怎麼的,不想挪開半步,緊緊跟在維利身邊。
他想起那自有意識以來,便鐫刻在靈魂裡的知識,忍不住開口:
“你可以和我契約嗎?”
紀伊奏與雪村雅司同時頓住了,維利卻像是早有預料,乾脆地搖了搖頭。
“不要。”
“為什麼?”
大顆大顆的淚珠湧出眼眶,透明的幽靈哭了起來。
好在在場的三人都沒什麼多餘的同情心。
山櫻見此不禁飄了出來,卻不是來安慰吉田悠太的,而是叉起了腰嘲笑道:
“只有小孩子才會因為不被夕見師契約而哭呢!”
“誒?”吉田悠太淚眼朦朧地看她,“可我本來就是小孩子啊。”
“……”
山櫻被噎住,哼哼兩聲。
“未理對小孩子才沒有興趣!他只契約厲害的妖異!”
“就像我這樣的!”
說著,她還拎起裙襬,得意洋洋地轉了一圈。
“是、是這樣嗎?”
吉田悠太被她唬住,都忘了哭。
“當然了!”山櫻用力點點頭,“你本來就很沒用了,現在還不聽話,未理才不會喜歡你。”
“聽話?”
抓到了她話裡的關鍵詞,吉田悠太歪了歪腦袋。
“我、我聽話!”
他說著,用希冀的目光望向維利,好像在說,不管你問什麼,我都會好好回答。
紀伊奏不由對山櫻送上了驚歎的眼神。
沒想到還有這麼能說會道的妖異……
山櫻卻是對他的視線熟視無睹,傲嬌地一扭頭,便重新化作花瓣,回到了維利的口袋裡。
就算你誇我,我也不會給你多加分的!
現在的我,已經不是最初的cp粉了!
我是淺見未理的單推人!
未理這麼好,就算多有幾個男人也是應得的……
這麼想著,她又陷入了甜蜜的幻想中,悄悄笑了起來。
另一邊,維利想了想開口:
“那你就從最開始講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