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暫時按兵不動，橘凰又分出心思聽著屋內的動靜，直到聲音逐漸消失，徹底安靜下來。

一想到維利的睡顏，他的心底就冒出莫名的躁動，如同被小蟲子不斷啃噬一般，帶來折磨人的癢意。

橘凰想了想，切到了社交軟體的介面。

[Gott ist tot：回來了嗎？]

[Gott ist tot：打一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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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海吾哉的電話打來時，維利剛剛贏得了一場遊戲的勝利，歡快的音樂迴響在耳機內，螢幕上大大的“wIN”字元閃爍著。

摘下耳機，他按下了接通鍵。

“淺見。”天海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沉穩嚴肅，“我看過雪村交上來的任務報告了，你做得很好。”

好得都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完全不像是一個新人的水平，更別提淺見未理之前甚至完全是個普通人。

想起對方那複雜的家庭出身，天海有些欣慰。

“謝謝老師。”

隨手又開了一局遊戲，維利將手機放在桌面上開了擴音。

而那頭的天海並未察覺到他的心不在焉，面對這樣有天賦的好苗子，忍不住又多叮囑了幾句。

“……明天你的休假就結束了，今天記得早點睡覺，好好休息。”

“嗯……嗯……？”

維利本來還在漫不經心地答應，猛地聽到最後一句話，手上動作一滯，差點被對面的敵人抓到機會，好在他及時反應過來，先手將對方幹掉。

“怎麼了嗎？”

好像聽見了什麼聲音，天海狐疑道。

尋了個安全點讓遊戲角色躲藏，維利面不改色：“沒事，只是水杯倒了。”

“我會做好準備的，謝謝老師提醒。”

“老師還有別的事嗎？”

總不會專門打電話來，就是為了提醒他這一慘痛的事實吧……

天海不疑有他，繼續道：“我看任務報告中提到，你們在路上還遇到一隻名稱‘念鬼’的妖異，並將其封印送去了調查局，是嗎？”

“嗯。”

為了這事，雪村雅司還特意來了一趟維利的宿舍，親手將調查局發放的獎金拿給他。

明明他都說打到卡里就行了……

“這隻妖異的能力，是能讓人聽見他人心底的惡意與慾望，是嗎？”

對面的敵人做出了投降的姿勢，介面也隨之跳出提示，維利順手按下了接受，看著螢幕上跳出的二十連勝，頗覺乏味地關掉了遊戲。

聽見天海的問題，他又“嗯”了一聲，關掉擴音將手機貼近耳邊，反問道：

“關於念鬼，是出了什麼事嗎？”

少年的語氣中帶著點擔心，面上的表情卻截然不同，滿是興味。

雖然早知道以念鬼的能力，早晚會搞出點事來，但沒想到這麼快。

真好……

不對，真糟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