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好像是原作劇情。”
“原主的身份是純血貴族修斯家僅剩的後裔之一,為了隱藏身份與保護,血族唯一的親王——澤菲裡·圖恩決定收養原主。”
“因為原主的年齡尚小,一方面擔心他藏不住身份的秘密,另一方面則是希望他暫時忘記過去痛苦的回憶,親王決定直接將他腦中與修斯家族相關的記憶封印。”
“……他人還怪好的。”
維利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最終在管家的目光之中,驀地閉眼向旁邊倒去,卻被一個角落衝出來的瘦弱身影迅速接住,牢牢抱在了懷裡。
“……維利。”
他低著頭,與懷中男孩同色的髮絲垂落,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搖晃。十幾歲的少年模樣,臉頰還帶有一點孩童的圓潤,卻已然隱隱顯露出英俊的輪廓。
眉宇貴氣,此時卻緊緊皺著,意外地冷漠疏離。可當他望向維利時,眼底的寒冰卻倏地融化,閃著微光。
他伸出冰涼的手,撫過維利的面容,卻在指尖感受到一點溫度時猛地顫抖。
“伊萊安少爺。”
德維爾向他行禮,本該責怪他失禮的舉動,卻忍不住心軟了幾分。
伊萊安比維利早來古堡三天,那時的他滿身是血,幾乎已經沒了生氣,卻在睜開眼的瞬間,下意識襲擊了為他治療的親王殿下——
復仇的火焰在血色的眼底燃燒,焚盡他目之所及的一切,甚至包括他自己。
澤菲裡並沒有責怪他,只是在之後血族聯合針對審判庭的反擊行動中,駁回了他的參與申請。
僕人戰戰兢兢跪倒一片,而他站在親王的面前,面對成年高階血族的威壓,唇邊滲出一絲血跡,脊背卻不曾彎折半點。
他憤怒地質問,而澤菲裡卻始終面色平靜,指尖輕敲椅側。
“原因嗎?只是因為沒必要罷了。”
“這次的行動是為了向其他純血家族表態。”澤菲里語氣淡淡,“審判庭膽敢挑釁血族的威嚴,而我們需要對此做出回應。”
驅散了所有僕人,只剩德維爾留在房內,當他聽到這話時,渾身血液冰結,戰慄著跪了下來。
親王殿下並沒有在意他,而是繼續將殘忍的事實攤開在了少年面前。
“你認為那些參與行動的血族,有多少會為修斯的覆滅而流下眼淚?他們只會覺得,還好被審判庭針對的——不是自己。”
伊萊安的雙拳緊握,單薄的身軀顫抖著,赤紅著眼死死盯著眼前的男人。
“而審判庭也清楚這點。他們留下守衛的隊伍甚至不是主力,而那些參與過突襲的人,現在大概不知去哪慶功了吧。”
“這是一場你我心知肚明的‘表演’。他們付出一些被犧牲的新人,而我們得到他們的鮮血,以證明血族的榮耀不容玷汙。”
“……榮耀?”
伊萊安終於沙啞著開口,幾乎要將自己的心嘔出來。
“修斯家的榮耀早就被踐踏得一點不剩了!”
他的眼淚滾落,濺在地毯上留下一滴溼痕。
然而澤菲裡卻視若無睹。
“這樣的表演不需要你出場,我不想修斯家拼盡全力保留的最後血脈,竟然因為這點事而葬送。”
“……”
“伊萊安·修斯。”
窗外雷雨交加,電光劃破天際。身形高大的男人站了起來,陰影籠罩面前的少年,似乎要將其吞噬乾淨。
“修斯家的榮耀,要靠你自己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