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背叛……這是多甜美的滋味啊,我恨不得一輩子都生活在這裡。”
“——和你一起。”
他徹底撕下了偽裝,眼中滿是狂熱的愛意。
維利,你永遠不會懂,當我在這場血腥遊戲中與你相見的第一秒,我究竟在想些什麼。
我在想……
您是隻不屬於人間的漂亮惡魔。所以,這就是我的應許之地吧。
我的地獄,我的罪惡與我的恨。
我的天堂,我的救贖與我的愛。
“……”
這樣的場景,好像有些熟悉。
維利站起身來,環顧四周,在三個風格迥異的男人眼中看見的,是相同的愛意。
與上個世界多麼相似。
但是,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壓下那些不妙的猜想,維利冷哼一聲。
“你們想待在這個遊戲裡,我可不想。”
他先走到了正對自己的謝禮期面前,伸出了白皙的掌心。
“聖劍,給我。”
“但是……”
“給我。”
謝禮期顫抖著手,取出了道具遞給維利。
接著少年又走到卡斯汀跟前,擺出了相同的動作。
“偵探”倒是沒那麼糾結,動作灑脫地拿出聖瓶,放到了維利的掌心。
“回到現實世界也不錯,這個世界的人還是太少了。”
一縷髮絲耷拉在額前,他露出個猶帶著血腥氣的笑。
接著是褚來。
他算是最積極的,不等維利走過來,自己就拿出了道具,屁顛顛跑了過來。
“老婆,給。”
“不過先說好了。”
等到維利接過的瞬間,他忽地伸出手覆蓋上維利的。
“如果你想用傷害自己的方式,來換取脫離遊戲的機會……我可是會阻止的。”
“……”
維利抬眼看他一眼,使力搶過了聖石。
“你對我有什麼誤解?”
我是那種為了他人,犧牲自己的濫好人嗎?
在湊齊了三樣道具後,暴雨竟也轉小,隨著又一聲鐘聲的敲響,夜幕不知何時降臨了。
通常來說,對於沒有魔法的普通人,想要畫出具有效力的法陣,只能以自己的血液為引子。
不過對維利來說倒不用這麼麻煩。
因為一些小小的形象包袱,他沒選擇直接趴在地上繪畫,而是頗具儀式感的召出一柄法杖來。
他很少用這樣的媒介釋放魔法,因此這東西,是他之前從某位姓氏拉塞爾的好心人家裡扒拉出來的,除了頂上閃閃發亮的寶石,看上去平平無奇。
旁邊圍觀的三人中,褚來已經開始了記錄。
“我老婆原來是魔法少年……”
他嘴裡還唸唸有詞道。
卡斯汀瞥他一眼,突然搭話。
“你在現實中,真名叫褚來是嗎?z國人?”
“怎麼?”褚來連一絲目光也沒分給他,“想找機會暗殺我?”
“你還是先祈禱,別叫我先查到你的位置。”
“否則我一定會發往當地的每一個警察局。”
兩人說這話的時候,一點也沒避諱旁邊的謝禮期。很明顯,他們已將青年排除出了競爭對手的行列。
畢竟,他現在看著就一副精神不正常的模樣。
而另一邊,維利已然畫好了法陣,並將三樣道具都擺了上去。
只有謝禮期注意到,法陣的走向與他記憶中的有些許不同。
然而他只是眼神閃了閃,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