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真是一把好手,上能糊弄皇帝,下能忽悠群臣。
謝東籬知道他們的秉性,笑罵了一句:“少在我面前嘚瑟。去,好好做你們的事,陛下那邊要嚴加守衛,皇貴妃嘛,盯著些就是了。如果再有男人去皇貴妃的寢宮,你們帶宗人府去捉姦就行了。”
“好咧!”那侍衛眼前一亮,抱拳道:“大丞相這種事就交給小的們去辦!一定辦得妥妥帖帖!”
“你也別高興太早。皇貴妃娘娘是個能忍的,說不定為了大事,會暫時忍耐一番。”謝東籬拿起硃砂筆,繼續批閱奏章,“下去吧,記得派人盯著唐安侯府。”
唐安侯府是唯一一個對交兵權含含糊糊的侯府。
唐安侯當然不敢明著說不交,但也沒有說交,就是一問三不知,一推四五六,打得一手好太極。
對付這種人,謝東籬有的是法子,連長興侯府和萬寧侯府都拿下了,怎麼可能拿不下唐安侯府?
可是唐安侯府跟元應佳和夏凡勾搭上了,這樣好的一個引子,謝東籬實在捨不得掐斷它。
……
元應佳來到京城裡自己和夏凡的隱秘住處,對他說了今天進宮的情形,末了道:“依我看,婉皇貴妃也是著急想找個靠山,應該回跟我們合作。”
夏凡舉著茶杯,思忖良久,道:“跟她合作,是為了弄死謝東籬,你不要本末倒置。”
元應佳面上一紅,訕笑道:“我當然知道,但總得讓她死心塌地,才好利用她。”
“嗯,那你去做吧。記得要將謝東籬從大丞相的位置上趕下來。他之前接收兵權,已經讓很多軍中將領不滿。長興侯慕容辰雖然交了兵權,但是對他並不服氣。他跟長興侯慕容辰的兒子慕容長青還有奪妻之恨,你不考慮跟慕容長青合作?”夏凡看了元應佳一眼,“為何把眼光只盯在女人的裙帶上?”
元應佳沒想到夏凡並不贊同他的做法,愕然道:“婉皇貴妃在宮裡,只有她才能接近陛下,找她合作,才是最便捷,最省力的做法。只要陛下一聲令下,廢掉謝東籬的大丞相位置,他就是一介布衣,到時候還不是被我們想怎樣就怎樣,別說要他死,就算是要滅他九族,就是輕而易舉。”
“呵呵,這麼簡單?那你試一試吧。”夏凡搖了搖頭,感慨道:“可惜啊,我的兒子不是謝東籬……”
這簡直是**裸往元應佳面上打臉!
他一時大怒,握緊拳頭,胸脯氣得一鼓一鼓地,咬著牙發了半天狠,但是到底不敢在夏凡面前發脾氣,重重地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夏凡放下茶杯,給自己斟一杯茶,吹去浮沫,抿了一口,長身而起,笑道:“走了走了,讓小孩子在這裡折騰,我得去北齊做好準備。”
東元國他是不放在眼裡的,待在這裡對他來說是為了磨練元應佳。
他的目光,已經不侷限在北齊或者東元,他的目光,已經投向了整個中州大陸。
夏凡從袖袋裡拿出以前那個拳頭大小的鐵匣子,看見上面鱗次櫛比閃爍起來的小紅點,微微一笑。
祖神在手,天下我有!
他怕個鳥!
元應佳氣沖沖離開夏凡的屋子,回到自己的屋子,心裡像是燃著一團火。
這些年被欺騙、被驅逐、被羞辱,他都忍了下來,可是今日被自己在這個世上最親的親人如此輕視,他完全受不了。
“哼!我倒要看看這個謝東籬,到底有什麼本事!”元應佳臉上露出猙獰的神情,一拳重重打在書案上,幾乎將紫檀木的書案砸出個洞來。
……
元應佳離開皇宮之後,婉皇貴妃就開始琢磨如何能去見元宏帝一面。
但是不管她用什麼法子,包括****侍衛首領的事都做出來了,但那個侍衛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