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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跟我說有愛情。”

“一見鍾情不行啊?我剛追你的時候不也才上高中沒幾天兒嗎?”

“你什麼時候追過我!”對他這種信口胡咧咧的本事萬分佩服,“整得跟真事兒似的。”說著說著忽地笑起來。“還記不記得剛上高中的時候你教咱班女生打籃球,回頭楊毅跟我一學沒笑死我,你也不哪來那些損招。”什麼襲胸踩鞋扇嘴巴子踢腳後跟胳膊肘拐人。

“我那是必殺。”翅膀也笑,想起人仰馬翻的高中時代。“那死丫頭開學了吧?小毛驢又上駕板兒了。”

“嗯,今天回去的,下午電話裡還跟我罵於一呢,因為人家沒去送她。也不想想人於一現在一天忙成啥樣,人語不懂,越活越回去。”罵得雖然兇,語氣卻是莫可奈何的寵溺,像在說自家孩子的小惡作劇。

翅膀“切”她一下。“你看你那表情,她就是打小讓你們慣的。”

“嗯,不過論慣著現在誰也比不過於一!你發現沒有翅膀?於一回國之後對楊毅更是寵得沒邊兒了,就他那種冷漠相,轉來我們班一個學期都叫不全同學名兒,實在看不出是這麼疼媳婦兒的人。”

“所以說你們幾個一天就光長個兒了,”翅膀掐著半瓶喜力靠進沙發椅背,“學學人家刺兒長點心眼兒。身邊有現成的趕緊拿下,還左想右想等什麼呢?”他的鏡片反光,看不見下面的眼神,整個表情也就變得莫測了。

時蕾怔了一下,“也得有像人於一那種現成的才行。”伸手又去拿魚片。

“各花入各眼,你覺得他好是因為他對刺兒好,並不是真覺得他這人好。”他說得一針見血。

時蕾揶揄他。“你這辯證法學得挺像樣啊。”

“鬧哪?上學期這科結業我優秀。”

“哲學?”她們也開馬哲,不過是考察課,他們學法律的這應該是考試課吧?

“犯罪心理學。”他眨眨眼。“犯罪人的自我意識分析。”

“去死~”又被耍了,轉向舞池裡看熱鬧。“她們仨都跳舞去了你不去啊?”

“陪你呀,天涯海角還是你身邊最好,萬種景色難及你一笑動人。”

“一點兒也不押韻。”她撇嘴。

“卻是我心裡話。少吃那玩意猴鹹的!喝酒。”酒瓶伸過來示意她舉杯,“我一直就覺得咱班女生裡你最能喝。”

時蕾倒是很驕傲。“獨孤求醉啊~~”撞出聲來仰頭喝下。

翅膀被她難得的耍寶逗笑。“孤賜你一醉。”

“我還得留命上課。”跟翅膀喝酒簡直是自殺的舉動。“你喝酒就是硬練出來的?”

“你生下來就會喝啊?”他嫌她問廢話。

卻不料她理所當然地點頭。“我媽說我不大點兒那時候我爺就成天拿筷子沾老白乾兒餵我。”

“我是喝酒沒人管,我們老爺子總說,你能喝多少酒就能當多大官兒。”

真的假的?“那你將來不得比你爸爬得還高?”

“我暈高~”他自嘲地一笑,“一代龍一代熊,跟他比不了。我這連上個大學都得求爺爺告奶奶的,老爺子為這點事嘩嘩掉頭髮……”

“你就是不長心!有成天招蜂引蝶那功夫自己爭點兒氣好好考著,有人在官場上給鋪道,你畢業至少比別人少奮鬥個十年八年的。”

“你能想像我這樣的當人民公僕啥樣嗎?”翅膀突然問。

時蕾語塞,說實話她只能想像他當女性公敵。

“是吧?”他不意外她的反應,“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我父親大人,是全M城人民的領航燈,做為離燈最近的他兒子我,時時刻刻仰望,膜拜。他瓦數太大了,這二十多年下來我眼睛都晃花了,看不清前邊是山是水,他只好接著領我走,要不我就得原地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