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記都記得很粗糙。進賬明明十一批合計一百一十二名奴隸,但賣出去加折損掉的合計也才一百一十名。剩下的兩名哪裡去了?不說,但記錄卻有“結賬”的印戳。
這......薛無病覺得有些不可理喻。
而且雖然看總數的確很大,但分下去卻並沒有多少買家。
畢竟成批的買奴隸也就早上孫伍和許志林所提到的那幾家商號了。
著重看到其實是大致的男女奴數量,以及每一批次的奴隸身上的烙印或刺青是在什麼位置。並且編列的具體號數是多少。
薛無病也提過這些“賬目”上面他所發現的問題。但孫伍和許志林卻笑著說這是“人之常情”,牙行有牙行的內部規矩,也不能這就把財物進出的東西一股腦給拿出來,再說他們辦案也用不到,讓薛無病不要在意這些細枝末節。
薛無病記在心裡但並不苟同孫伍和許志林的說法。只不過他明白自己初來乍到,面對衙門裡的這些“潛規則”最好不要有什麼不合群的想法。就算有也不是現在能擺出來的。
查了近一年來的賬目,這一待就是一天。晚上熬到天黑才收工。雖然在薛無病眼裡,這些賬目裡肯定藏了東西的,但也算基本上摸清楚了批次進購奴隸的去向和基礎情況。
從牙行出來,薛無病和孫伍、許志林約好明日在衙門裡碰頭,然後去萍洲城最大的石場先轉轉。
不過剛回到衙門裡,薛無病卻看到了一個他沒想到的人站在他的差房外似乎在特意等他。
張迅。薛無病一直還沒有來得及去捋順自己與對方的關係的時候,沒想到對方還先找上門來了。
“見過張班頭!”
“呵呵,不必多禮。聽說你到了衙門,本該早點來看你,誰知最近手裡事情有些多一直沒顧得上。今天剛好值夜,有空,要不要我帶你去逛逛萍洲城裡的耍事?”
沒想到張迅會突然發出邀請,還一副笑眯眯似乎很熱情的樣子。
耍事?看張迅那意思肯定不是去喝酒聊天那麼簡單。要麼是花樓要麼就是賭檔。
所以薛無病搖頭道:“多謝班頭好意了。最近班役裡的案子很重,明日天不亮就要起來,實在不敢過於靡費精力。等之後閒下來我再請張班頭好好耍耍。”
不顧張迅臉色一下變得難看,薛無病還是直截了當的拒絕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