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真的是小結巴出事兒了?!任蓮盈想著,小手輕輕握住了男人的大手,大手輕輕回握,她覺得這是一種信任的回應。
“這次情況……的確特殊,主要考慮他還是個生面孔,形象方面也像那麼回事兒。本來只是做初級偵察,沒想到對方似乎早就發現了我們,反將我們一軍。明明不該出事兒的,沒想到……我……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我不能再冒險……”
還真的出了內鬼?!
任蓮盈在心裡咯噔一下,這情況啊真不會比那些電影小說裡來得簡單。她從小愛聽屠家叔伯們講軍隊諜戰故事,知道就是現在這個看似表面一片昇平和諧的社會底下,依然隱藏著許多見不得光的血腥故事。
屠崢終於抬起頭,漆黑的眼底滲出一絲柔情,“盈盈,我不是懷疑你。有時候知道得越少越好,你只是個學生,並不是我的組員。若是扯上這些不屬於你擔心的事情,我不敢想像……我無法承擔起那個萬一,一點也不行。你懂嗎?”
原來之前她真是誤會了,太小心眼兒了啊!
任蓮盈伸手環上男人的脖子,親暱地將臉帖上男人的俊臉,“崢哥,我知道了,對不起啊,是我太任性了,誤會你了。”
他深深地嘆息一聲,收攏了手臂,其實對他來說此刻溫香軟玉在懷便是對他很大的撫慰,和滿足了。
“不過之前,我是有點點……被嚇到的,還是有一點點……小傷心,小委屈的……”
“唔……”
“所以……”
她撫正他的臉,小嘴兒一嘟就戳了下去,正中紅心。
他目光微怔,眸底的豎冰瞬化一片柔光,欣然接受姑娘的甜蜜撫慰。心裡不由飄過一個念頭,有個小妻子的感覺的確不錯啊!
走廊裡,風聲依舊,只是角落裡那對相擁的人兒溫情脈脈,隅隅私語,情意綿綿。
……
期末將近,任蓮盈也更忙碌了。
一邊準備期末考,現在沒人跟她打賭了,但對於自己的高要求讓她絲毫不曾懈怠;一邊加緊了彩菁草的研究,還不時和華協醫院的張叔叔交流毒性的解決辦法。
實驗田裡。
日頭正大,臨近七月的天,只要陽光到達的地方都像蒸籠一樣熱氣騰騰,一般人都不會輕易在這個時候爆曬在太陽下。
然而,王曉燕卻穿著密不透風的工作服,戴著嚴嚴實實的遮陽帽,在藥圃裡來回勞作,不辭辛苦。
馬、蘇二人摸進來時,就被一股子自然肥味道燻得直捂鼻子,恨不能立即離開卻又得硬著頭皮上前打招呼。
“曉燕!”
“站住,不準動!”
“啊,啊?這,這是怎麼了?我不會是……”
“站住,叫你們別亂動,你差點兒踩到我剛移栽的苗啦!”王曉燕輕車熟路地跑上前,將兩個女人推出了藥圃,很是不滿地立了一堆規矩,又回頭伺弄那幾乎很難看清楚的嫩苗兒。
馬蘇二人一邊說著道歉的話,一邊又溜到已經開花的彩菁草前探看,還悄悄商量著想要摘已經結下的種子,甚至大膽地提出要送她們兩株。
“不行!誰讓你們進來的?這可是我們的實驗田!”剛好刑麗下來叫王曉燕吃午飯,看到馬蘇二人鬼鬼祟祟的樣子,當即拒絕,喝斥起來,“道歉?我怕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啥好心吧!去去去,這裡沒你們的事兒,你們哪邊涼快去哪邊去!”
當即就抄起旁邊的掃帚,將兩女給趕了出去。
之後刑麗和陳丹飛就把這事兒告訴了任蓮盈,任蓮盈聽罷,杏眸微微眯起,迸出一絲冷光道,“還真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啥好心。你們回頭拿實驗室津帖,買個最好的鎖頭安上。不怕賊偷,就怕這賊掂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