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總之你們現在快想辦法去把他挖出來。不然我就再昏死給你們看!”
得,這真是極不講理了。
陸盛喆攥過顧州低語了幾句,顧州驚是驚,可想到家族裡很多事情,便擰眉點下了頭,出去安排一切了。
“盈盈,你睡了很久了,起來先吃點東西,活動下筋骨,一會兒等你大舅把車都調過來了,咱們就一起去山裡。”
“不,我要去陪著崢哥。”
任蓮盈大力喝水,吃東西,一副狼吞虎嚥的模樣。
陸爺爺擔憂道,“丫頭,你別急。”
“爺爺,我不想……不想再在我的生命中留下那種生離死別的遺憾了,你們……你們……”
她一下哭得鼻涕眼淚都往下滾,嘴上卻沒有停下動作,繼續大吃大喝。她要充實好能量,回去陪著他,有她在,他一定不會死的。
陸家父子看著女子的模樣,雙雙緘口難言,他們都是過來人,那種失去親人的痛楚經年累月太痛苦,誰也不忍勸說什麼。
吃完了東西,任蓮盈跟顧州確認了挖掘機的調派工作,就不管不顧地又躺回了床上。
顧州看著陸盛喆,眉頭都快擰出三把刀了,“你就讓她那麼……那麼……”
陸盛喆道,“你瞭解任家的女人。那是他的丈夫!”
顧州聞言,心頭沉沉一墜。想起了當年,他還沒這麼大許可權,卻也是僭越了一次,調了自己營隊的兵趕到雪山為了找妹妹。而當時,陸盛喆為了尋找妹妹,在當時還是軍區總師令的唐家老爺子面前,下跪叩了三個響頭的。唐家正是屠家老大的妻族,正是西南這邊的第一軍政勢力。必須調集足夠多的人,而且還要冒著那麼大的危險,還不一定能在這麼大的雪山裡尋著一個人。
可縱使如此,陸盛喆什麼尊嚴面子都不要了,先是找了屠家老爺子,又老唐家老爺子,帶了人馬來親自入山尋找,找了一天,兩天,七天沒有,又接著找,找了半個月,一個月還是沒有。
所有人都說不行了,人肯定沒了,再找下去,不知道要損失多少活生生的命。
陸盛喆什麼也不管,拜謝了所有幫忙計程車兵,在眾人面前叩了三個響頭後,又揹著工具再入雪山。
足足有半年時間,陸盛喆什麼都沒有做,連女兒任蓮盈也忘了,一門心思只想找到妻子。並且他還總告訴別人,妻子還活著,他能聽到她說話。
最後,還是小任奶奶和顧爺爺,屠老爺子,等一眾長輩趕來,並且還利用特殊關係臨時將還在獄中的陸爺爺也叫了過來,才罵醒了陸盛喆,沒有讓他跟著一塊兒在雪山裡陪葬了。
一想起十幾年前的往事兒,顧州心頭也是一澀,沒有再說什麼,索性出去狂吼催促挖掘機了。
那時候,任蓮盈重新回到了那個洞,洞沒有塌,但是靠在岩石上的男人已經沒有了呼吸心跳,身體一片冰涼。
“崢哥,崢哥,你醒醒啊,我是盈盈,我回來了……”
地上的遲昊還有一口氣兒,似乎是他胸口的護身符起了反應,他撐起最後一絲意識,朝那方向咧嘴一笑,“妖女,你回來了呀!呵呵,不好意思,告訴你一個壞訊息,屠崢已經死了,就在你離開的時候,就死了。要不是為了撐著見你一面,我看之前他心臟在中了我一槍時就該死了,哈哈哈!老子今兒就是死也要找個墊背的,也值了。哈哈哈……唔!唔,你……你個妖……”
任蓮盈操起一汪水直直蒙在了遲昊的嘴臉上,她第一次用蓮露殺人,要是早知道屠崢的這個死劫與這個男人有關,她就該殺了他。
“老公,老公,你醒醒,你說了不會讓我帶著孩子嫁給別人的,你真狠心丟下我嘛!”
“崢哥,我不怪你,你別嚇我了,我,我剛才就是說著玩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