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奶奶一回來看櫃子已經開啟了,驚訝了一把,就忙叫來了屠薊,將任務發派下去,又給長子打了電話,三申五令一通,這事兒就算了解了。
任蓮盈沒想到,自己打探訊息的目的沒達到,居然就這麼順手把自己結婚的巨石挪開了。
末了,袁奶奶非留著任蓮盈吃了午飯,又約上小任奶奶一起,上了九龍山去還願上香。
任蓮盈心下還掂著屠崢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地跟著兩老太太一路燒香遞紙錢記功績薄。
這個日子香客並不多,兩老太太走得累了,便有一位熟悉的小僧人前來引路,將她們帶進了一間後院禪房,才坐了一會兒,便有一個黃袍老僧人進來。
他一進門,便一眼瞧到了正在看手機的任蓮盈,並朝兩位老太太施了禮。
袁奶奶還了禮後,就跟老僧人走到一邊去說話。
“大師,您看……”
“袁施主,你今日帶這任家的小姑娘前來,是為了三少爺的大限之日吧?”
“大師,您都看出來了?我就是擔心,按虛歲算,過了這年頭,崢兒就滿三十了。您看那個劫數,現在有沒有點兒鬆動的跡象?”
任蓮盈雖心不在焉,可一聽到跟屠崢有關的事情,小耳朵就豎了起來。然而,這邊兩們似乎是有所覺,便移步出了禪室。任蓮盈只得又利用小僧人送上的茶水,凝神去偷聽。
未想她剛探近那老僧人不過五米未到,就感覺一股罡氣拂過,神識一下歸位,震得她咳嗽了好幾聲兒,耳邊似乎都有鳴聲嗡嗡直響。才意識到,這世界上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哪!遂乖乖不敢再亂來了。
然而,她這心思也落到了這裡,索性就問了下自家外婆。
小任奶奶一聽,微嘆,“小崢這孩子命苦,這什麼煞氣之說,還是在當年他父母差點兒出事時,你袁奶奶到廟裡來燒香前幾個月,聽大師提起的。本來我們都是從來不信這些的,來這兒不過是種家族習慣。可沒想到,之後幾小崢的成長很都應了這一說,不然當年也不會想著跟你芝蓉姐訂婚了。”
“這真的是真的?崢哥的三十歲大劫,會有多嚴重?會不會傷到……”
小任奶奶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就見那黃袍老僧人和袁奶奶走了回來,袁奶奶笑著招過任蓮盈來給老僧人相看。
老僧人目光矍矍,幽沉如海,又暗藏懸機,教任蓮盈不敢迎視,有些緊張起來。尤其是經歷剛才那陣罡風,以前她也是無神論者,現在也生出十足的敬畏之心。
老僧人看了幾秒,便是一笑,渾身氣勢也一片柔和,“丫頭,你有那等難得的機緣,便要好好利用,便能福澤他人,享一世安樂。切忌,恃技自大,為人覬覦。”
任蓮盈聽得如聞鐘鼓,震動不矣。這大師一眼就看出她身上的不一般了嗎?還提醒她不要讓人知道?
結果這一日,沒探到什麼訊息,倒接連地被長輩們透露的訊息給弄得心神不寧了。
和袁奶奶分手時,袁奶奶說,“盈盈,你願意跟我們小崢在一起,那就是小崢修來的天大的福氣。其他事兒,你也別想太多,只要你們好好的在一起,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別擔心,我回頭催催他大伯,趕緊將小崢放回來陪你過年。”
雖是安撫的話,可任蓮盈覺得袁家奶奶還是有些事情沒告訴她。像這種算命的事情,都是天機,窺了天機必有因果迴圈。她覺得反正不管未來如何,什麼大限小限,眼下她很篤定,要和他好好走下去的。
……
隔日,任蓮盈便去了華協醫院。
正好華苓忙著做一臺手術,暫時沒時間見她,她便去研究所那邊找熟悉的張叔叔,將自己帶回來的彩菁草研究結果送了過去,這一個上午便在實驗室裡跟眾人做實驗交流,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