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大變樣,她在他眼裡到底是什麼,代替品嗎?
她舒了口氣,她真討厭當代替品,可是,她卻從小到大都在做。
晚上她仍舊回到了陸東寧家,一進門,卻見陸東寧正出去。
陸東寧昨天還在發燒,現在看來,似乎也不太好,他臉色慘淡,眼中還有血絲。嘴唇上仔細看還有青紫色。
他看了她一眼,擦過她身邊向外走,她回過頭,驚奇的說,“做什麼去?你還在發燒吧?”
他說,“不用你管。”頭都懶得回一下,他接著向外走去。
還是邵安回過頭來,說,“耽誤了幾天了,最近一個大case還沒做好,大哥去應酬。”
她皺起眉來,應酬?這個樣子去應酬?
陸東寧側頭看著他,因為他的多嘴,眼中帶著數落。
邵安閉上嘴,不再多說話。
顧敏敏說,“應酬也不必你親自出馬吧,這個樣子還去……你不要命了嗎?”
他回過頭,“別忘了,現在你是我前妻,我的事,好像用不著你來管吧?”
“我……”她的話滯在那裡,強硬的嚥了進去。
他很久沒有用這個侮辱性的稱謂來稱呼她了。
她瞪了他一眼,仰起頭來,氣憤的說,“好,你去吧,我祝你一去無回。”說完,她噔噔噔的踩著高跟鞋進了房間。
他回過頭看著她,因為病痛,原本銳利的上揚著的唇角,現在卻有些凹陷,緊緊的抿著,才沒有顯出來。
晚上他果然是被扶著進來的。
顧敏敏並沒有賤賤的等他,只是習慣性的靠在床頭,想著接下來幾天的接待工作,卻聽見外面似乎有慌亂的聲音,她想,該是他們回來了,停了停,她還是下了床,向外走去。
他眉頭緊緊皺著,臉色慘白的好像一張紙,黑色的衣服,讓他的身體顯得更加窄小,那個樣子,竟然十分可憐。
邵安跟彭千諸扶著他,邵安回頭說,“嫂子,路上就暈倒了。”
如果他現在還醒著,她定要果斷的罵一句活該。
然而看著他現在的樣子,她只有嘆了一聲,走過去,跟著他們一起忙活了起來。
給他換了衣服,讓他躺下,他手指動了動,慢慢的睜開眼睛,虛弱的眼迷濛著,似乎還在半夢半醒間。他推開了顧敏敏的手,轉過頭去。
她沉下一口氣,看著他,人都出去了,她正在用溼毛巾給他擦胳膊。
現在被他這麼一推,她氣上心來,“喂,陸東寧,你發什麼脾氣呢。”
他眉頭皺著,不睜眼。
她說,“我惹到你了嗎?還是怎麼,蘇惠昨天來了,喚醒了你的愛意,你現在怕跟我這麼近,我會賴上你是不是?我告訴你,陸東寧,你還別以為你多大一個香餑餑,我還真沒想過怎麼樣,那天替你擋酒只是出於義氣,現在照顧你也是看你這裡連個貼心的都沒有,我看你可憐,我還是那句話……我欠你一年,陸東寧……一年後……你不讓我走,我也會走,徹底的離開……”他的眼睛動了動,可是,終究還是沒有睜開。
她抬起他的手給他擦,這回倒是老實的沒有動,她一個手指一個手指擦的仔細,邊擦邊數落他的不是,“你說你是不是夠小孩子的,因為我讓你簽了協議書,竟然就想了那麼個辦法來折磨我,其實算什麼呢,我嫁給你不就是要跟你那個的,我嫁你前我就有準備了,你還那樣,你以為你在拍日本動作愛情片啊,還有啊,每次我反抗你覺得好玩是不是?還有啊,你成天跟我冷著個臉你覺得能折磨到我是不是?陸東寧,我跟你說,長期皺眉能讓人少活三年,所以,你皺眉,影響不到我,反正是你自己的命……”
他抽回手去,“你囉嗦什麼呢。”
他忍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