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傷害陛下，陛下……&rdo;

&ldo;你說，你是來替他求我留下？為什麼？&rdo;清河疑惑地打斷她，目光灼然地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遍。

&ldo;是，小姐請留下來，唯有小姐在陛下身邊，陛下才會真正展顏，何況日後小姐就算不能登上六宮主位，陛下也絕不會虧待小姐。&rdo;張夫人紅了眼圈，雙手緊緊地絞纏這自己的手絹，卻極是驀定地道。

清河看著她的神色裡雖有傷心，卻是斷然無悔的模樣，頓時啞然，心中百味雜陳，隨後忍不住慢慢地綻開一絲笑來，隨即漸漸地愈發忍不住笑聲。

&ldo;清河小姐？！&rdo;張夫人似呆了一下，一臉不解和微微氣惱。

&ldo;不，不，張夫人，我只是在笑，想不到三爺竟然又這樣的好福氣，一個接一個的賢德佳人為他生為他死，為他甘願退讓香床，為何他還不珍惜？&rdo;清河忍住笑意，搖搖扇子，她算是見識到古代女子的三從四德，賢惠到哪裡去也！

&ldo;可是，陛下想要的人卻只有小姐一人。&ldo;三爺？這稱呼是陛下賜予眼前清艷無雙的女子的權力麼？張夫人一陣發苦。

&ldo;只要我一個人？&rdo;清河搖搖扇子，看著窗外似笑非笑地道：&ldo;那麼張夫人如今何來子嗣，宮內何來那麼多如花嬪妃，納了一個有一個，是了，最寵的是與我相似的夫人，這邊是皇帝陛下最大的恩寵了，感覺原來清河是死了似的，嘻嘻。&rdo;

連帶著鳳皇，也被……

如此冠冕堂皇的好名義，在別的女人甚至男人……身上一次又一次的沉眠，尋找所謂的影子，這便是皇帝所能給予最大的恩寵與賞賜。

&ldo;難道小姐還要專寵椒房？！&rdo;張夫人錯愕。

&ldo;夫人看到那外面池裡的鴛鴦沒有？&rdo;清河拿扇子指了下水池，裡面一堆絢爛的錦毛如水緞一樣，琉璃生輝的鴛鴦正窩在大芭蕉葉下躲雨，互相間用嘴梳理著羽毛，恁的多情呢噥。

張夫人看去，眼中閃過羨慕：&ldo;只羨鴛鴦不羨仙，想必若是小姐留下……&rdo;

&ldo;嘖嘖。&rdo;清河搖頭，懶洋洋地打斷她道：&ldo;千萬別羨慕者鴛鴦，那隻雄鴛鴦只有在交配時節才會尋了這雌鴛鴦成日睇廝混，跟隨，而且它的身邊絕不是隻有一隻雌鴛鴦的，如今不過是大於傾盆，它們無處可走，才這麼親熱，若是雨一停，又有其他鴛鴦游出來，想必就熱鬧了……不信，張夫人可以問問飼養的人去，倒不若原野上的狼，兇殘、霸道，卻一世只得一個伴侶。&rdo;

張夫人臉色略白，隨即深深地嘆息：&ldo;如今我方知，陛下為何對小姐魂牽夢縈。&rdo;

&ldo;再魂牽夢縈，可抵擋得住江山如畫，皇圖霸業，還有夫人這如花美眷的誘惑麼？&rdo;清河瀟灑地搖搖扇子，淡笑：&ldo;等哪日，陛下能夠放得下，能成了糙原上的狼般自由自在，或許清河才有機會陪伴陛下逍遙天地間。&rdo;

張夫人，在無言語，默然許久，告辭而去。

窗外一抹不知何時立在那裡的暗影也悄然地消失。

許久，清河看著已經雨停的窗外，轉過臉對著剛踏進門的人道：&ldo;子瑾，去拿我箱子裡最下面的錦袍披風來。&rdo;

子瑾愣了一下，也沒多問，只輕哼了一聲去了。

&ldo;就知道支使人。&rdo;

建元十一年 夏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