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靖舉聞言點頭,看向米爾扎提道;“你是用劍的,輸了,跟我去天師塔。” 米爾扎提嘴角露出冷笑;“你輸了,命留下。” 貨箱抖動,一把長劍飛入米爾扎提手中。 “前朝拓拔將軍,赤水…” “前朝仕大夫,春雷。” “只出一刀。” “只出一劍。” 安靖舉凝神,先天罡氣震動,雷鳴驟響,罡氣紊亂四周空氣… 米爾扎提同樣如此,水流聲響徹,身前地面在流淌沙粒。 “搞真的?”蒙如玉跳腳,迅速遠離兩人,宗師先天氣,凝勢也會造成不小余波。 “這劍法…”安靖舉目光一頓,靈臺感受到了對方劍法的殺招,很圓滿,用刀法拼,打不過,甚至會被重創,對方是真的將此武學吃透了,而安靖舉尚未吃透一字。 這劍捲起水霧,釘了過來… 安靖舉身後出現貓妖虛影,一躍而起,身上罡風散去,貓妖虛影咬住劍罡。 罡風攪動,貓妖虛影汗毛炸起,光影扭曲。 “你…” 米爾扎提實在沒想到,對方臉皮如此之厚,居然使用非人族力量決鬥。 “我贏了…” 米爾扎提嘴角牽強的動了動,對方的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中原人,你耍炸…” “我們不是兄弟嗎?” “你他孃的,刀拿開!” “跟我去天師塔…” “不去…明顯你很不正常,我不想再和你有牽涉…” “兩年內,都護府…西節度使。” “如何保證。” “我認識皇子…” “成交。” …… 三日後,天師塔,米爾扎提看著四處行走的白衣弟子,周圍的攤販,面龐透出異色道;“妖怪也能做買賣?” “外面不行…”蒙如玉含笑對許多白衣弟子點頭。 路過的弟子們均拱手低頭,稱師叔,使得他頻頻對安靖舉示意,大方臉透著得意。 “行了,趕緊帶我算完卦,去見什麼皇子…我對這沒興趣。”米爾扎提道。 安靖舉心思比較細膩,天師要給他算卦,就證明此人與煉獄之事會發生關聯,不然不可能牽涉到他,天師塔從不做無用之事,這是他帶此人來天師塔的緣由,聞言笑道;“兄弟,別急,想成為節度使,哪有那麼容易…皇子無權干涉朝堂,只能引薦,你若想成為節度使,先去都護府,擔任要職,做出政績才有可能。” 天師塔內,此刻一層大殿空無一人,天師盤坐在地上,靜靜等候著安靖舉。 “世尊,紅孩兒太兇了,我的下巴…現在都是歪的…”此刻的赤煉子沒有了先前那番氣質,整個妖都在懷疑妖生,一副委屈神色。 白衣天師睜眼瞥了其一眼道;“你成為我侍神也有四十年了吧…別一天高深莫測的姿態,狐假虎威,你是妖魔,不是神仙…多與弟子們親近,當年師兄在的時候,侍神都是一妖一把大砍刀,從魔界之門一路砍到九泉路,雖然死的沒剩幾個,但比你這裝腔作勢的小妖怪強多了。” “世尊…” “把法眼散了…不費神嗎?金光不是拿來裝高手的…” 赤煉子聞言眼中金芒散去,越發委屈。 “那我走?” “用飛的,快點滾…”天師笑了笑。 待赤煉子飛走後,蒙如玉與安靖舉等人也入了天師塔中,看到了盤坐在塔殿中心的天師。 “老頭,人救回來了…可別告訴我…我還得在這待著…”蒙如玉不爽道。 天師笑而不語,看向安靖舉,做出請的手勢。 安靖舉沉默盤坐天師身前。 “師兄,近來可好?”天師開口道。 安靖舉聞言笑了笑;“我很好…就是魔身沒覺睡,也睡不安穩,還是當人舒服,魔界時間過得很慢…” 顯然對話的已經不是安靖舉與天師,而是鍾馗與天師,安靖舉只是將鍾馗的話複述一遍罷了。 “契約到這小子身上也不錯,至少十年了,我終於可以跟你說說話了,你的靈位我每天都會擦一遍,師妹那裡不必擔心,我掃墓掃的比你乾淨多了…”老頭掿椰道。 鍾馗沉默了少許,才在小魔界中與安靖舉說道;“打他的臉!” “啊?” 安靖舉驚了一身冷汗,以為聽錯了。 “我叫你!打他的臉。” 安靖舉一愣,還是一拳揮出,將天師打倒在地。 天師抹了抹嘴唇血跡,坐起身來,笑道;“這小子不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