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不知道武則天包廂的血跡幹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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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不錯,等十分鐘值得。”盤新華放下碗,用手帕抹嘴,不搭理我的挑釁。我想再刺激他一下,他卻和從樓上下來的豔豔打招呼:“老闆娘,給你提個意見。”
“啊,盤、盤哥,你好!”豔豔略現驚色,“好長時間不見了,盤哥比以前還見年輕。”盤新華笑道:“我剛想誇你幾句,你反誇我了,不怕有人吃醋?”他掃了我一眼。
豔豔搶我的話說:“別理他,盤哥你有空嗎?送我去學校。”盤新華又看我:“有,有,你一句話,我隨時聽候差遣。”他和豔豔就這麼出門了,我想發作又不敢,跟到門外,眼睜睜看著盤新華的車子遠去。
“文哥,那人誰呀?這麼牛氣!”李啟明也跟出來。我過了半晌才答道:“你不是愛看電視嗎?看仔細點,那是本市公安局長,你說牛不牛?”他的表情變得像個白痴。
“漢奸”朋友(14)
這時,有五六個人走進店裡,他們可不是顧客,穿的兩種制服我分不出是工商還是稅務或者別的什麼。李啟明去搭了幾句話,大聲吵起來。上海男人吵架,水平不比女人差,對方五六個人的聲音敵不過他一人。而且這小子博得顧客們的同情,不時有人幫他說話。
我看那幾人被圍攻差不多了,大聲說:“別吵啦!我們馬上關門。”
“這、這不是欺人太甚嗎?就一點小問題,你、你……太老實了。”大佔上風的李啟明哭喪臉蹲到桌子下。
我又去公園找徐老頭下棋,老頭今天如有神助,連贏我五盤,洋洋得意說:“明天我讓你兩個車,不然下得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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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和豔豔去練習開車,我學車時教練講,女人學車有的根本不用教,有的你怎麼教她也不會,豔豔屬於前者。
“今晚去哪開飯?回店裡?你別看了又心煩。”練完車豔豔問。這幾天我們大多是在店裡開伙,我說:“老曾叫去吃飯,現在他每月結一次賬。”我讓她開車,她說:“我的駕照沒拿到手呢,交警攔了怎麼辦?”我說:“警察頭子也給你當司機,你怕誰呀?”那天她要盤新華送,我沒跟她計較。
豔豔發動車,朝我狡黠地笑笑:“吃醋呀?嘻嘻,我那天是走後門。我們學校附近的派出所,老是來學校找麻煩,我早就想跟他反映了。”我嘆道:“我自作多情,真好笑,以為你叫他去工商幫我說情呢!”
“我哪敢!”豔豔叫起來,“你不跟我翻臉才怪。喂!其實你何必假清高,叫他幫這個忙準行,強過啟明整天瞎跑。”我望窗外不說話,她又說:“你和盤哥到底怎麼回事?以前像一對同性戀,現在跟仇人似的。”向東的死可能和盤新華有關,我沒跟她講過,有些事,女人不知道為好。
老曾的兩個夥計阿勝、阿正站在修車店門口,一胖一壯如兩個門神。
“哇,是嫂子呀!以為哪位女大款呢。”胖阿正嘴巴油滑,阿勝只會憨笑。兩個傢伙還是剃光頭,夕陽下一閃一閃的,我在他們光頭上摸了一把,
辦公室裡坐著一個戴眼鏡的女人。老曾支吾說:“她、她是小馬,在KK和你講的那個。”沒想到他把研究生弄上手了,豔豔聽我說過他相親的事,抿嘴發笑。
一餐飯吃得很斯文,酒也喝得少。阿勝和阿正平時簡直是餓狗撲食,也學會了細嚼慢飲。豔豔和小云沒吃多久,到一邊算賬,小馬說了句“慢吃”也跟去了。阿勝立即一口把酒喝光,又滿上一杯,阿正更是用手抓豬蹄,大快朵頤。我看得好笑,和老曾碰杯說:“這回多個算賬的,當心小云和她打起來。”阿正搶道:“不會、不會,我們嬸子斯文,又有文化,小云佩服得很,不打的。”他已啃得滿嘴油。
我低聲問老曾怎麼搞上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