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長一點,再長一點,長到他們一不留神就能把這輩子走完。
……
兩人回到家的時候已經九點鐘了,嚴奶奶正守在電視機前看春晚小品。嚴櫟跟嚴奶奶打了聲招呼正要把顧言往房間裡拐,嚴奶奶喊住了兩人,遞過來兩個大紅包。
顧言不好意思收,正要推回去,嚴櫟動作迅速地把紅包和顧言打包帶回了房間。
“啪嗒”一聲,門關上了。
嚴櫟把兩個紅包都遞給了顧言,“奶奶給你,就收著吧。”
“……我不用。”顧言小聲地拒絕著。
“有什麼好彆扭的,你是嚴家人,應該的。”說著,嚴櫟直接把紅包塞進了顧言外套的兜裡。
“……嚴哥,你都給我幹嘛?”
“給老婆買糖吃,應該的。”
“……”
嚴櫟的聲音聽起來實在是太理所當然了,以至於顧言愣了十幾秒才想起來反駁。
“嚴哥,我……我是男的,不是老……那什麼。”
嚴櫟的目光從顧言平坦的胸掃到下半身,掃得顧言眼睛不知道往哪兒放。
“我知道你是男的。不喜歡我喊你老婆?那……我喊你老公?”
“……”顧言被嚴櫟突然丟擲的一聲“老公”嚇得不輕,虛弱地回覆道:“不、不用了,嚴哥,你隨意吧。”
確認好以後家裡地位的嚴櫟十分滿足地摸了下顧言的頭,“乖。”
顧言臉有點燒,躲進了衛生間洗漱。
洗漱完出來,顧言臉上的熱度才降下來了點。嚴櫟坐在床邊合上書,把走到床邊的顧言輕輕一拽,玩鬧似的親了下顧言溼潤的、帶著薄荷牙膏味的嘴唇。
“等我下,先別睡。”
“……?!”
嚴櫟大步走去了衛生間,留下顧言一個人風中凌亂。
等等!
嚴櫟要幹什麼???
該不會……
不是他想的那樣吧?
顧言使勁晃了晃腦袋,從烏七八糟的十八禁想象裡走出來,他怎麼能這麼想嚴櫟呢?自己的思想實在是……
太齷齪了!
太骯髒了!
嚴櫟一定是想跟他談正事才讓他先別睡!
對,一定是這樣沒錯!
……
嚴櫟從衛生間出來掀開被子,躺到了顧言身邊。屬於嚴櫟的乾淨的味道肆無忌憚地衝擊著顧言的腦神經。顧言想偷偷側過去點身體,突然嚴櫟一個翻身壓在了他的身體上方,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猛然間縮小成了零。
嚴櫟用挺直的鼻子親暱地蹭了蹭顧言的鼻尖,“現在,你可以親我了。”
“……”他好像看走了眼……
“不是在客廳說好了嗎,回房間再親。”嚴櫟又補充了句:“你想親多久親多久。”
顧言弱弱地說:“剛剛不是親過了嗎?”
嚴櫟一臉高冷:“那次不算。”是他主動的,所以不算。
“快點。”
顧言忍著羞澀,閉上眼睛,雙手攬著嚴櫟的脖子,嘴巴貼上了嚴櫟薄薄的兩片,單純碾磨著。
一觸即離,顧言在這事上依然放得不是很開。
嚴櫟目光炯炯地盯著顧言,絲毫不留情面地下了評判:“吻技沒我好。”
“……”顧言別過頭去,拒絕討論這個傷面子的話題。
“我教你,好好學。”嚴櫟把顧言的頭掰正,輕而易舉地突破防線,霸佔了顧言的嘴巴,重複著吮吸、舔舐的動作,感受著顧言的味道。
少年人的身體總是容易激動,也很誠實。兩人吻著吻著,親吻變了味,嚴櫟親吻的力道有些失去了控制,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