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辛辣,燒得喉嚨發痛。靖溪比她大,所以她輸了。
“換你了。”他催促道。
“我沒有喝醉過。”
她眼裡含著笑,聶伯庭二話不說地猛灌一口,想了想,又說:“我沒有青梅竹馬。”
“蕭肅不是啊?”
“我性取向可沒問題,剛開始你就醉啊?”
“那我也沒有。”
“什麼?”
“我認識靖溪的時候已經12歲了,不算。”見他鬱悶地仰頭喝了一大口,嗤嗤笑了兩聲,又說:“這次換我先來,結婚以來,我沒有一生氣就離家出走過,而且一走就是好多天。”
聶伯庭乾脆把手中的那灌啤酒喝完,又重新開了一罐,“我沒有包容病痛的習慣。”又拿過她手中的易拉罐晃了晃,督促道:“一口氣喝完。”
顧爾清瞪他一眼,喝完後又說:“我沒有強迫人家喝酒的習慣。”
“我有強迫你喝酒嗎?是玩遊戲好不好?”
“你剛剛就強迫我把酒喝完了啊。”
聶伯庭氣結,又喝了半灌,“我沒有冷暴力的傾向。”
“你明明就有。”
“冷暴力是你好不好?”
“之前明明不搭理了我一個晚上,後來還是我去求和的。”
他深不可測地笑了一下,“原來你那麼上心啊,我以為你不在乎呢!”
她撇過頭,不願搭理他,轉開話題,“我沒有抽過煙。”
“好,一人喝一半。”
他的目光閃過一絲狡黠,又說:“我在15歲之前沒有和女人親過嘴,你呢?”
“該你喝了。”
“那你呢?初吻什麼時候?”
“我記得這個遊戲裡不能提問的。”
他悻悻地喝完又接著說:“我沒有隨便和人睡覺的習慣。”她撇撇嘴,看上去不怎麼相信,他一臉嚴肅,“我說真的。”
顧爾清笑笑,“那你喝完。”
遊戲快接近尾聲,地上擺滿了東倒西歪的易拉罐,顧爾清最終敗了他一局,手裡已經沒有酒了。聶伯庭得意洋洋地晃動著罐子裡的液體,嘴角勾起一抹淺笑,“顧爾清,我再來說一個怎麼樣?”
顧爾清側首看著他,她不至於醉,但腦子有些昏沉,迷濛的夜色勾勒出了他深刻硬挺的輪廓,是一種成熟的俊美,只聽他低醇的聲音穿透了暗夜的沉寂,在她耳際悠悠響起,“我沒有像愛你這樣愛過別的女人。”說完,他仰頭喝完手裡的啤酒。
顧爾清整個人僵住,胸口的抽痛讓她及時找到自己的呼吸,她知道他在在意什麼?在他之前,她有一個愛了十多年的靖溪。她也知道,他一定也聽說了一些和有關她和靖溪面目全非的流言蜚語。
聶伯庭隨手把空了的易拉罐扔在腳邊,隨即站起身子晃悠悠地走到陽臺邊,他雙手撐在西洋式的大理石扶手上,仰著頭看著夜空,夜風拉扯著他的衣襬,發出輕微的響聲。
顧爾清沉吟了片刻,緩緩走到他身邊,只見他雙目緊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她沉思了幾秒,聲音極為沙啞,“我和靖溪沒…”
還沒等她說完,他就轉過臉來,眉目明朗乾淨,“我知道你有段過去,我也知道過去了的事就沒有在追究的必要,在你之前,我也交往過別的女人,所以我沒有立場要求你是一張白紙。”他低下頭,喃喃出一句,“可是嫉妒真可怕。”就比如那封郵件,就比如艾榆的那番話,就比如那些他聽到的傳言,他以為他毫不在乎,可是似乎都在潛移默化地影響他,在他微醺的時候,在夜深人靜又難以入眠的時候,在看著她笑得格外燦爛的時候…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又說道:“剛才的話我沒有別的意思,就當是我借最後一口酒的表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