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有些認真,卻沒有任何期盼,他說結婚,那是不是代表著他的心裡只裝著自己一個人,不對,是他自己說裝一個的,餘清媚看著他,沒有任何畏懼的似乎在等著他的答案。
於向耀慢慢的挽起唇角,端起面前的紅茶,抿了抿,卻沒有回答她。
餘清媚輕笑一聲,收回目光,端起自己桌上的紅酒,一飲而盡,紅酒很苦,很苦,她又自己倒了一杯,獨自飲完,再倒再飲。
直到差不多的時候,她的酒杯才被他挪走,他聲音低低的,很性感的嗓音,像大提琴間一般從她的心絃劃過。
“你喝得差不多了。”
她迷離的望著他,看了好久,赤果的目光不曾挪開。
“於先生,我是不是很傻?”
“是。”
他毫不猶豫的回答了她,他活到現在,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像她那麼傻,那麼笨。
“剛才我在洗手間看到他跟剛才那個女生親密,在那樣的場合,在這樣的時候,他家裡不家一個為他孕育下一代的女人,他卻做出這樣的事,我突然發現,我竟然十多年都沒有把這個人給看透,若不是我親眼所見,我還單方面的以為,只是那個女人勾得她失了魂罷了。”
她低著頭喃喃自語起來,想到剛才莫國侗一副心疼那個女生的模樣,是啊,這種事不都是倆廂情願的嗎?要是他真的想拒絕,難道別的女人還能把他強上了不成?
說到底,是這個男人定力不夠,或者,這個男人本身就想著玩新鮮。
“現在看清也不遲。”
於向耀回答得很簡單,也很直接,只要看清楚了,那就可以繼續生活,不必沉浸在過去的日子裡。
“好不甘心。”
餘清媚感覺胸口壓抑著一股難受,來來回回的盤轉著,她隨時都要窒息一般,她真的不甘心,為什麼愛了十年的男人結果會是這樣的混蛋?她當初是被什麼矇蔽了雙眼?所以才看得清楚。
莫國侗當初也從來沒有想過這些,他有太多的事想了,房子,車子,票子,再加上,他除了長得有點帥之外沒有錢,在公司上班的地方,他一心想著怎麼努力掙大錢,那些談女朋友的事他根本沒有心去想;如果要算起來,就是餘清媚離開的那十個月,他有些寂寞,然後就有了去外面找女人的心思,畢竟是正常男人,再接著跟肖珊珊混在了一起,再後來,根本停不下來,他的心已經野了,收不回來了。
“那你想怎麼辦?”
於向耀晃動著手中的紅酒,問得漫不經心,像是隨意的開口。
“那樣的男人,根本不配擁有現在,要他一無所有,從頭做起,讓他知道成功,是要靠自己一步一步……”
“好!”
她還沒有說完,就聽到於向耀認真又簡單的一個字。
她抬頭,迷離的目光看著男人的臉,輕抿的紅唇沾著幾滴紅色的液體,她胸口一滯,不知道是因為這個場景,還是因為他那句話。
總之,她的心跳了一下。
她慌亂的收回目光,看著還剩下半瓶的酒,站了起來,整隻拿在手裡,然後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嘴角的液體順著喉嚨流了下來,等停下來的時候,她身形一晃,跌坐在椅子上。
“好,我們結婚!”
餘清媚不知道這場閃婚對自己意味著什麼,剛才那一瞬間,她聽到於向耀的話時,這樣的男人,也許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再遇上,既然,他有心,為什麼自己不順了他?何況,還有那個孩子,跟她十月的母子情緣!她喜歡於逸霖,於逸霖也喜歡她,說到底,不是她賺了嗎?兒子,老公!
於向耀收眉梢微微挑了一下,視線從那隻所剩下無幾的酒瓶劃過。
有時候,人做決定,靠的就是一時的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