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奕堂伸手攬過她的肩膀,昂藏的身體適時的擋住了醫生和那些冰冷潔白的器械。她還真是特別,打針吃藥的事都會可以討價還價。
“洛兒,乖啦。”這一聲裡,帶著他自己都未留意的寵溺。
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委屈,兩行眼淚忽然就沿著夏洛的臉流了下來,心裡的酸澀也似乎隨著眼淚一起找到了出口。
“我沒事了,不要打針。”她從小都沒有打過針,就是因為恐懼那鋒利的針尖。
均“洛兒……”東方奕堂的手指抹去她那滾熱的淚,有些無奈的看著她,當他感受到來自她身體那不可抑制的顫抖時,雙眉一蹙,隨即嚥下了後面的話。
繼而對身邊的醫生威嚴的問道:“洛兒一定要打針嗎?”
醫生想了一下,解釋道:“如果實在不打針,那麼只能是吃藥了,但效果會慢一些。”
岔“好,把藥拿來,你出去吧。”沉穩的聲音有著慣有的威嚴。
“是,少爺。”醫生一個微微的頷首,從推車上取出幾種藥放在桌子上,然後轉身出去了。
東方奕堂把哪幾種藥送到夏洛唇邊,另一隻手端著裝著溫水的杯子,輕聲說:“洛兒,來把藥吃了。”
這語氣就像是爸爸寵溺女兒一般。
夏洛怔怔的看著他,彷彿時間倏忽的回到她第一次看見他的那個晚上,也是這個臥室,也是燈光下這張如妖孽一樣的臉。
那時候,她除了緊張,還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懵懵懂懂間,她絲毫沒有感受到這個男人身上與生俱來的危險。
而現在,她知道了他的邪魅和霸道,再看見他,她同樣緊張莫名,只是那種親近感變成了一絲隱隱的痛,痛在她也找不到的地方,但是卻足以讓她窒息。
“洛兒……”東方奕堂性感的聲音再次傳來,讓她冷的回過神。
“我沒什麼。”緊張中,她竟然語無倫次。
一直停在她臉頰上的那份柔軟瞬間多了一份心疼,這個小東西是怎麼回事,總是不知不覺的走神,醫生說那種安眠藥成分已經完全代謝掉了,對她沒有任何影響,難道她還在想著那個男人?可是那清潤如許的眸子裡,一閃即逝的分明是不安。
“洛兒,吃藥了。”低低的聲音近似耳語呢喃,與他剛剛幾近咆哮的音調判若兩人。
夏洛拿過那兩個藥片放進嘴裡,接過杯子,目光卻還停在他那兩道劍眉之間,他在輕蹙眉頭,在想什麼?為什麼這一刻的他和之前竟然如此不同?
“謝謝。”虛弱的聲音像是飄零的花瓣,帶著茫然。
東方奕堂的目光緊緊鎖住她,她這個樣子還真是誘人,還略帶惺忪的大眼睛,微微顫抖的紅唇,還有隨著呼吸一起一伏的身體,這一刻,他發現自己竟然有些控制不住想要她。
“這麼沒誠意?”似是戲謔也似是認真的話,從他的口中說出,讓夏洛一陣迷茫。
只是,當她注意到他目光裡的深邃時,忽然意識到了一種很熟悉的危險氣息。就在剛剛那一瞬間,她怎麼會覺得他與之前不同。
“你幹什麼?”低低的聲音裡充滿了防衛。
東方奕堂輕輕的舒了口氣,輕輕攬過她瘦弱的肩頭,手掌的溫度,透過薄薄的睡衣,傳到她的身體上,然後低下頭,一個帶著溫情的啄吻落在她帶著紅暈的臉際。
“小東西。我會等到你好起來。”略有低啞的聲線,就像夜色一樣曖昧不清。
看著她的茫然失措,他心裡瞬間被不易察覺的柔情和酸澀佔滿。雖然他從來都不是為難自己的人,雖然此刻他已經被最原始的衝動折磨的難耐至極。但醫生說她現在需要休息,安靜的休息,自己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去勉強她?!
可是,即便如此,她心裡會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