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安勿躁,我的話還沒說完呢。”尼爾瞥了他一眼,“問題是一個有政治期盼的人,絕對不會公開自己的同性戀傾向,反而會加以掩飾。因此我敢說古諾本人應該沒有絲毫攝政的慾望,他也頂多等著繼承他老爹的遺產和爵位。”
馬克部長又重新坐下了。
“相比之下更有可能的應該是費倫巴赫,而他與A公爵夫人也曾有過一段交往。所以據我推斷事情應該是這樣的:嘉烈夫從冬宮被趕出去之後,找到了A公爵夫人易了容,然後A公爵夫人透過老熟人費倫巴赫又拉了次皮條,將嘉烈夫推薦給了胖子同性戀古諾。
費倫巴赫用金錢或者是權利yin*嘉烈夫上鉤,合謀了聖誕節事件。若是成功,推舉他做攝政大臣的機率原本就比胖子古諾要大,若是失敗,暴露的也是古諾的男寵,除掉了大哥他可以獨享親王的財產和爵位,真是一舉兩得。
而嘉烈夫自以為有十足把握,以他對政務的無知,以為女皇陛下之後理所當然的是第三順位繼承人古諾成為攝政大臣,他希望重獲當年白女皇在世時的風光。
結果沒想到事情失敗了,嘉烈夫找了個替死鬼,隨後就沒再能有所作為,直到A公爵夫人重返聖彼得堡。自那時起嘉烈夫其實就已經開始緊張,世間唯一知道他真面目的兩個人,一個是他的同謀,一個就是大嘴巴A公爵夫人,即使沒有歌劇院刺殺事件他遲早也要想辦法封上A公爵夫人的嘴。
接下來發生的事就是保釋旅館兇殺案,費倫巴赫一定派人密切關注嘉烈夫的舉動,他發現嘉烈夫去了保釋旅館,就知道他要做什麼,因此當禁衛軍押著嘉烈夫出來的時候,他指示人幹掉了他,以免嘉烈夫供出自己。同時還能將我們的猜疑轉移到胖子古諾身上,不愧是精明的費倫巴赫啊”
“你說的這些都是推斷,是從動機方的推斷,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費倫巴赫與之有關。”馬克回應道。
“是的,是推斷,但是別忘了,能從嘉列夫混入保釋旅館就意識到他要去做什麼的人,一定對嘉列夫和A公爵夫人之間的關係很瞭解。而之所以不在嘉列夫去殺A公爵夫人之前阻止他,反而是等嘉列夫出來之後滅口,說明這人也不希望A公爵夫人繼續活在世間。這就是我斷定是費倫巴赫的理由。”
“可我依舊無法以此提請公訴。”馬克部長懊喪的回答。
“有必要用法律手段解決所有的問題嗎?”美男子笑了,“你們司法部的思維太僵化,總以為只有法律的手段可以嚴懲兇手。但別忘了這世間最有效的不是法律,而是人心。”
“你是說?”馬克部長皺起眉。
“費倫巴赫想整死古諾,古諾對他也不會沒有防備,一個掌握親王所有產業的小兒子,擁有繼承權的古諾會非常忌憚的。胖子毫不掩飾自己的同性戀身份,雖說表明他對政務沒有慾望,但並不表示對財產和爵位也可以放棄。我們只要充分利用他們之間的矛盾,就足夠牽制住費倫巴赫了。我會安排個人到古諾身邊去,教會他怎麼和自己的兄弟折騰。”
馬克部長站起身,望著眼前躺在病床上身體虛弱的美男子,他猛的打了個哆嗦。
你妹的和人事部長深交可不是什麼明智的行為啊,這傢伙簡直精明的像個魔鬼
“我……我部裡還有事,要先回去了。你說這事我們需要稟報女皇陛下嗎?”馬克披上外套準備離開。
尼爾望著他的眼睛,凝視了片刻,回答道:“不用說與女皇陛下知道了,反正你也只能結案。陛下要煩心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那你好好休養,過幾天我再來看你。”說完馬克部長一溜煙的就離開了病房。
尼爾望著他的背影,心中暗自嘆息。做情報工作的人永遠會被人害怕和疏遠的,孤獨才是最合適的良伴。因為他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