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無奈的上前鬆綁去了。
周圍被捆綁的蘇族人看到他們的勇士‘瘋馬’獲得了自由,有的忍不住吼叫起來,他們臉上的表情那是充分的信任,似乎他們的年輕酋長已經贏定了。
羅伊勾勾手,副官遞上兩柄匕首,印第安人看到眼睛都亮了,若是這些白人提議用槍決鬥那他們還有些疑慮,但如今既然是匕首,‘瘋馬’就沒道理會輸。
羅伊好笑的望著滿臉興奮的印第安人,心道你們還不知道我玩刀子的歷史呢。
他扔了把匕首給‘瘋馬’,脫光了上身,上校身上斑駁交錯的傷疤令叫囂的印第安人們閉上了嘴巴,他們意識到他們酋長的對手似乎也並不是什麼善茬。
‘瘋馬’接過匕首,翻轉著擦拭了一下,雙面開刃的匕首令他非常滿意,恐怕東部的白人那裡也難以找到如此上等的好東西了。他愛不釋手的把玩了片刻,隨後做了個準備好了的手勢。
‘瘋馬’右手持刀,而上校則是個左撇子。‘瘋馬’略微皺了皺眉頭,要知道左撇子的刀法一般來說都畢竟詭異。
“速戰速決?”羅伊挑高眉毛。
“沒問題。”印第安人回應,接著他大喝一聲,眼中寒光閃過猛的揮刀出手。他幾乎是整個人撲向羅伊,他反手握刀直刺羅伊的心臟,羅伊揮刀盪開他的匕首順勢旋身一刀割破了他的大腿。
‘瘋馬’的匕首從羅伊的後背劃過,擦破了點皮,第一回合兩人都掛了點彩,互換了位置卻沒有大礙。
“速度很不錯。”上校轉過身讚許的說道。印第安人沒有回答,他抿著嘴再次進攻。
羅伊擒住‘瘋馬’攻過來的手腕,伸出右腳一個過肩摔將他摔在了地上,接著羅伊迅速騎坐在‘瘋馬’身上,一把掐住了他的喉嚨。‘瘋馬’抬起手想將匕首扎入羅伊的後背,卻被上校的膝蓋猛的壓住了胳膊。
旁邊計程車兵們歡呼的高叫起來,而捆綁著的蘇族人則沮喪的垂下了頭。
‘瘋馬’開始氣喘吁吁,而且越喘越厲害。他柔韌的身軀突然以一種怪異的姿勢扭曲,抬高的小腿狠狠的擊中了上校的後脖子。
羅伊只覺得一陣眩暈,就被‘瘋馬’踹了下去。
蘇族人鼓譟起來,叫囂聲不斷。
他們的酋長猛的飛身撲過去一刀扎向羅伊,羅伊在地上翻滾著躲避,狼狽不堪。
“上校上校”副官緊張的端起了槍,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該不該開槍。
就在此時羅伊突然一腳踹飛了‘瘋馬’的匕首,猛的攢起身將他撲倒在地上。
夜間溼漉漉的草地上,羅伊一手摁著‘瘋馬’的手腕,一手用匕首抵著他的喉嚨。兩人粗重的呼吸交錯混合,激烈的格鬥瞬間靜止了,只剩下起伏的胸膛和逐漸平和的心跳。
周圍很安靜,蘇族人驚訝的長大了嘴巴,他們沒想到他們的酋長會輸,要知道‘瘋馬’可從來未被人制服過。而士兵們也剛從緊張的氣氛中緩過來,他們紛紛收起長槍,為他們的上校喝彩歡呼。
“你輸了。”上校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巴將匕首插回腰間。印第安人則無力的仰面躺在草地上,沮喪的閉上了眼睛。
突然一隻大手伸到‘瘋馬’面前,上校蹲下身微笑著說:“按約定你得聽我的,讓我們和睦相處交個朋友怎樣?”
‘瘋馬’震驚的睜大了眼睛,他沒想到這個白人竟然會說出如此令他吃驚的話。白人什麼時候看得起過紅種人?從他們眼神中唯一能看到的情緒就是鄙視和算計。他目不轉睛的望著羅伊,甚至都忘記了伸至他面前的手。
“蘇族的酋長要反悔嗎?”羅伊笑著提醒。
印第安人突然笑了,那張俊朗的臉上剛毅的線條被笑容衝擊的柔和起來,他緊緊握住羅伊的手臂,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