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作為琳娜本人原本也是害怕看到他的,可真的在婚禮上沒找到他時卻又不禁失落了。
被派出去打聽訊息的小丫頭凱特,喘著粗氣猛的推開了房門。
“殿下!聽說尼爾被派往西軍了,還是他自己主動申請的,說是年滿十四歲可以先參加預備隊。”
聽到這話,琳娜手中的鏡子摔在了地上,跌的粉碎。她蹲下身顫抖著手去撿碎片,卻被凱特一把拽開。
“人呢?都到哪兒去了?趕緊進來打掃。”小丫頭一嗓子叫喚進來兩個侍女,琳娜忍住了幾欲奪眶而出的眼淚,跌坐在床上。
玻璃很快被掃乾淨了,可琳娜心中的碎片缺依舊扎得她生疼。現在這個宮裡只剩下她一人了,孤獨猛然來襲,洶湧難抑。
小姑娘只覺得渾身發麻、喘不過氣來,原來她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堅強,也並沒有那麼樂觀,只是因為有人支援著她,她才能笑著送走母親一個人孤軍奮戰。
可如今,這支持者也走了,她卻獨自深陷泥潭。
侍女凱特開啟窗戶,夏日的海風帶著潮溼灌入屋內,琳娜卻感覺手腳冰冷,彼得、黑森公主、獨眼龍伊凡、西金大元帥……他們的臉孔一張張從小姑娘眼前浮現又消失,將這種古怪的寒意推湧至她喉頭,幾乎要將她淹沒。
即使是目前最寵愛她的白女皇陛下,也絲毫沒能給琳娜帶來一丁點的安全感。她是個君王,一個喜怒無常的君王,只要她願意,整個世界都必須按照她的意圖運轉。
接下來的宮廷生活開始變得越來越繁忙,琳娜已經不是來自普魯士小公國的無名公主了,她現在是沙俄帝國的太子妃殿下。每天晚上的各種宴會、舞會、沙龍和洽談會,她都必選出席,穿著各色各樣的華麗宮裝,陪伴在白女皇左右,琳娜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包裝精美的大花瓶,對她唯一的要求就是:展示自己外加閉上嘴巴。
秋天匆匆過去、寒冷的冬季來臨,琳娜開始學會少說多聽,她留心每一個廷臣和外交使臣在沙龍或宴會上與白女皇陛下的談話,她努力瞭解他們處理問題的方式和思維,極力的掩飾自己本性中張揚和出挑的一面,她告訴自己,你已經身處權利的漩渦中央,稍有不慎就會被巨浪席捲而去、屍骨無存……
相比小琳娜的精神折磨,王儲彼得殿下的肉體折磨更是水深火熱。
白女皇陛下往他身邊派駐了八名年滿十八歲的宮廷侍女,她們個個**、面若桃花,弄得王儲彼得殿下最近看到的白花花的胸脯比他十四年加總起來的還要多。
他吃個早餐,白胸脯們端來的果子凍和胸脯上的白肉一起震顫;他玩個木頭士兵,白胸脯們趴在地上幫他擺佇列,乳溝比設定好的戰壕還深;他洗個澡……恩……浴缸不大,只能容納的下一個人啊您內!
最終,可憐的王儲彼得殿下得了胸脯恐懼症,凡是涉及到胸脯的都能令他發狂,雞胸肉令他看到就牙疼、量胸圍的裁縫被他拿著尺子猛抽、連廚師送來盤香腸,彼得王儲都要問上一句:是用豬的哪部分肉灌得腸?
當一個月後,他被大胸脯侍女們強行剝光了推上床的時候,彼得終於忍不住爆發了。他扯著頭髮吼叫,跳起來踩著白花花的胸脯推開了那些奉命而行的女人。
彼得在寢室內到處亂竄,可白胸脯們數量實在太多,個頭也比十四歲的倭瓜高出很多,最終他被逼到了角落。
“你……你們別過來!”彼得顫抖著後退。
“殿下,我們沒有惡意啊,殿下。”
“就是!你看我們只是想和殿下親近親近……”
“……比如做些有益身心健康的運動……”
“殿下……殿下……”
彼得瘋魔了,他暴跳起來瘋狂的拉扯身後的那道門,不知是這門原本就不甚堅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