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夫人今年多大了?有五十多了吧?找個十五六歲男孩做面首,還賣掉人家的父母……真令人作嘔,雖然對於農奴,貴族小姐們是沒有絲毫的同情心的,但是隻要能往老妖婆身上扣屎盆子她們都樂意為之。
“肅靜肅靜”馬克大法官煩躁的都要把小錘子敲斷了。
與此同時,冬宮御醫院內,尼爾躺在膨鬆柔軟的羽毛床上修養,黑森公主則坐在他的身邊為他念報紙上的新聞。
由於急救的及時,尼爾與刺殺第二天凌晨就轉醒了,也幸運的沒發生任何併發症和感染。醫生說刀傷並不很深,也沒扎中重要器官,除了會留個疤之外不會有任何事。
黑森公主以人事部長未婚妻的身份強烈要求隨身陪護,而琳娜除了每天來探望一次,確實也忙的沒時間照顧他。
見鬼的未婚妻尼爾現在深感自己作繭自縛,他虛弱的沒力氣爭辯解釋,女皇陛下每次來看他時,身邊隨行人員一大堆,更不方便解釋。等好了再說吧,人事部長閣下自欺欺人的想到,他不悅的皺起眉,這令人心煩的女人究竟要聒噪到什麼時候啊?
“……案情審理的非常順利,幾乎所有的陪審團成員都舉牌認定A公爵夫人有罪,但A公爵夫人最後在法庭上聲稱自己也是受人指使,她攀咬出包括A親王在內的十幾名貴族,引起庭上大亂……刺殺女皇……哦還上什麼法庭?……刺殺我親愛的尼爾的人就該直接被吊死”黑松公主自說自話的將報紙合攏,轉身給尼爾倒了杯熱水。
“喝點水吧,等會要吃飯了,你用不著動,我來餵你,免得傷口疼。我的上帝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那麼多血,我可憐的尼爾。”說著黑森公主的手就撫摸上他的臉頰,雙眼眯醉的望著他。
尼爾猛的咳嗽不止,見鬼的他很想拍掉她的手,可惜他幾乎一動就疼的厲害
“……方……方才說……什麼庭……庭上大亂?”他艱難的吐出句話。
“老母狗亂咬人你管她做什麼?好好養傷是真的,哦我可憐的尼爾……你還是不方便起身喝水啊,我來餵你。”
說著黑森公主就俯下身,紅唇含入口水,似乎準備要以口渡水給他
尼爾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該死的我是胸部中刀,又不是口腔中刀我能自己喝
“別不好意思啊”黑森公主擠擠眼睛,嬌媚的在他臉頰上香了一口,“你還真是害羞我就喜歡你的含蓄”
正在兩人糾纏著的時候,門突然從外開啟了,女皇陛下帶著一干侍女走了進來。
“咳咳”琳娜很大聲的咳嗽了下。
黑森公主一驚滿口水噴了尼爾一臉。
看到此景,琳娜撲哧一聲笑了,原本的不悅在看到尼爾溼漉漉的鬱悶表情之後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來的不是時候?”她望著尼爾開口問道。
“哼”黑森公主撅起嘴翻了個白眼。
凱特立刻訓斥道:“放肆見到女皇陛下怎麼不行禮?”
黑森公主憋著嘴起身迅速的行了個屈膝禮,低聲嘀咕:“我又不是俄國人。”
“哪人回哪去賴著不走……”凱特喋喋不休的斥責。
黑森公主氣的臉都青了,一個平民出身的侍女竟然敢如此對她說話?大英帝國的公主殿下瞬間倍覺侮辱,她幽怨的拉著尼爾的手臂擺出楚楚可憐的姿態,然而尼爾壓根沒有回應。
琳娜揚起下巴,直接無視黑森公主,她徑自走到病床前堂而皇之的掀開被子,拉起尼爾的睡袍,檢查傷口的縫合情況。
黑森公主尖叫一聲,想上前阻攔,卻被凱特一屁股擠到外圍。
琳娜望著尼爾胸膛上猙獰的傷口,悠悠的嘆了口氣。
三年的流放生活,令他原本白皙的面板褪卻了血色,略帶病態的蒼白襯托著剛剛縫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