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令,務必全力追捕喬竹悅,拿到兩軍兵符。”
我挑了挑眉。
雖然早知道皇帝、楚澤王、洛陽王都是不餘遺力用盡各種手段追殺我,可是親耳聽到他以漫不經心的口吻說出來,比捏死一隻螞蟻還簡單,我還是禁不住脊背發涼,反感厭惡油然而生。
“六月,大概在六月,世子尋到你並藏匿在落雨行府,全面對外封鎖訊息,對我這個父王也不曾告一個字,瞞了整整兩個月。”
“當時諜報傳回訊息,在橫縣斷了喬竹悅蹤跡,而世子恰好在橫縣附近巡查商號一年賬本,我不得不懷疑。於是派暗探刺探,結果五十多個王牌暗哨有去無回,落雨行府的眼線全部失蹤斷了聯絡。僕役換了他的心腹。”
楚澤王頓了頓,嘴角撤出不明意味的弧度,眸光閃爍,“不愧是我的好兒子,做事滴水不露,毫不手軟,悄無聲息就翦除了我在橫縣的眼線,處決我的部屬,安琴郡主,你面子不小嘛。”
陰冷的話語叫人全身汗毛豎起,頭皮發麻。
慵坐上席的不是普通人,而是權傾半朝的楚澤王,皇上的叔叔,洛宇的父親,將楚吳越勢力發展滲透到皇朝每個角落的人,豈容小覬。
我暗吸一口氣,竭力保持冷靜,不敢答話。
楚澤王換了姿勢,像懶洋洋的窩裡狐狸。
“本王不得已派金香管家親自去行府,以為能震住世子,讓他帶你回杭舟,誰知第二天世子竟欲帶你走,脫離本王的掌控!人算不如天算,我派出的人馬被皇上的人攔住了,你自己要逃,逃到長孫熙文那小子手裡去了。”
我屏住了呼吸,心臟狂跳起來。難以言喻的滋味湧上心頭。
是我誤會他了?
他只是想保護我,從來沒想逼問兵符?那時他沒想抓我給楚澤王?
楚澤王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麼。
“怎麼樣,女娃,沒想到吧,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老夫也被長孫熙文擺了一道。哼!”
這次你兒子不也耍了皇帝嘛!
我努力平復情緒,“那王爺此次召見小女,有什麼事情吩咐呢?”
楚澤王詭異笑了一下,“女娃,你現在跟世子要好,嗯?”
我遲疑了一下,“是的。”
“這就好,這就好。”楚澤王摸摸鬍子,“喬女娃,以你的眼力,應該看出世子是帝王之才,如果不是身子弱,哪裡輪到長孫熙文行風作浪。一個女人,自當傾全力助丈夫完成霸業。你既然選中世子作夫婿,不能不明白這個道理。本王看你有母儀天下的智,也有這個命相,你可懂本王的意思?”
我緩緩搖頭。我當然懂他的意思。
“王爺,常言道知子莫若父,您應該知道洛宇他志不在此。我不會逼他,強迫他去做不願意的事。我承認我無女德,不求丈夫至尊至貴,只希望他活得開心,無病無痛,平平安安。當然,倘有一日洛宇改變主意,想要這個天下,我一定會陪他奪,傾盡綿力薄才輔助他完成心願。”
楚澤王深深吸一口氣,目光深邃,抓著扶手的手暴出青筋,陰森惻然來了一句,“如果我說,這個皇位寶座,本來就是屬於長孫洛宇的呢?”
我險些站不穩。聲音在發抖。
“什麼叫做皇位本來就屬於洛宇?”
楚澤王重重撫了一把臉,眸光悠遠起來,臉上皺紋似乎更深了。
“王妃……這是我欠他們娘倆的。助世子奪回王位,也是王妃臨死前的願望”
我愣住了,王妃?洛宇口中行屍走肉,沒有靈魂的娘?這其中有什麼干係?
楚澤王收回眼神,“女娃,你是不是該考慮把兵符交給本王,或者世子了?”
勉力定下心神,我留有一絲警覺,“我不知道兵符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