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雙眼睛就像是黑洞一樣能將人吸進去。他的眼睛除了“好看”以外,我竟然再找不到一個適合的詞語來形容,就像我從來也只用“好聽”這個過分簡單的單詞來形容他的聲音。
“開玩笑?當然不。”汽車緩緩停下來的同時他說道,“我告訴他們,想請動我可沒有那麼容易,並且也沒有什麼能威脅到我——除了你。”
我最終沒有憋住笑:“他們信了?沒有人把自己的弱點告訴別人。”
“恩,他們信了。”莫里亞蒂語氣出奇的溫和,說完後居然也跟著我笑了起來。
這傢伙太會演戲了,他現這副樣子簡直就像個單純的鄰家大男孩兒。要不是他曾經拿槍口指著我的腦袋,我恐怕也要被這表情欺騙了。他頓了頓,又接著說道,“那你呢?佩妮,你信了嗎?”
回答當然是“不信”!
然而這句話卻卡在了喉嚨管裡,我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在之前的笑容僵硬在我的臉上的同時,我疑惑地、尷尬地、震驚地發現在我的潛意識裡,我很有可能是真的是相信他的。
這樣的意識著實讓我手足無措了,以至於我竟然盯著莫里亞蒂發起呆來。
他忽然收起了笑容,再然後,似乎所有的表情都在他臉上逐漸地消失了。我怔怔地看著他的臉緩緩朝我靠近,用兩隻手撐在我臉側的椅背上。他的臉停在近在咫尺的地方,朝右邊偏過一個角度,他的睫毛微微扇動,溫暖的鼻息噴在我的臉上。
他用鼻尖輕輕碰觸我的臉頰,似乎是在試探。很長時間沒有等到我的反應,他也沒有不耐,最終只在我的唇角落下一個輕描淡寫的吻。
我覺得自己不太對勁兒——也許是從他一本正經地說用我能夠要挾他的時候。
我從來不會因為一個親吻而亂了方寸,更何況這根本不能算是一個吻。然而此刻我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耳根在發燙,好在它們被頭髮擋住了,這樣一來我也就不用擔心他會看到我極有可能已經變得通紅的耳朵。
我側過臉,逼迫自己說:“我不信。”
“哦。”莫里亞蒂淡淡地應了一聲,撐著前面的椅背坐了回去。這一次我也不得不告訴我自己,他語氣中的失望一定是我聽錯了。
沉默的氛圍令我覺得有些尷尬了,好在沒過一會兒他又說:“走吧,我們到了。”
黃昏中寧靜的碼頭,一艘堪比泰坦尼克號的大型豪華遊輪靜靜地漂浮在海面上,夕陽灑在桅杆上,讓我回想起那部電影裡的場景。我敢打賭,它那絕不比擁有豪華賭場、大劇院、歌舞廳、酒吧、游泳池等等的嘉年華光輝號遜色。
當然,我印象中最深刻的還是德國德姆斯特朗的巨型帆船。美國的魔法學校過於分散,再加上魔法體系有別於傳統,我們從不參與三強爭霸賽,這一直是美國巫師的一大遺憾。
我略帶驚歎地說道:“你難道買下了一艘‘泰坦尼克’嗎,莫里亞蒂先生?”
“買下他的不是我,是今晚婚宴的主人。”他站在我身邊,凝望著遠方的海平線,“以及,你可以叫我吉姆。”
我打算像忽略波特那句“你可以叫我哈利”一樣對莫里亞蒂說的話置之不理。
他伸出胳膊示意我挽住他,而事實上我也確實不自覺地這麼做了。
“這艘‘泰坦尼克’預示著什麼嗎?這也是你的謎題之一?”我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但他接下來的輕笑充分說明了他已經看穿這是我為了掩飾尷尬而做出的愚蠢舉動了。
“放心吧,我們可不會撞上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