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數字,那麼幕後的人想要表達的是什麼,倒計時?不不不,是他計劃中要殺的人數的倒數!”
雷斯垂德附和道:“是的,我們是這樣猜測的——”
“哦雷斯垂德,”夏洛克打斷了他的話,“我不想知道你們那群蘇格蘭場的蠢貨是怎麼猜測的,特別是當你們和我想的一樣的時候——這讓我覺得我的智商被你們拉低了。有趣的案子!這簡直太棒了!太美妙了!走吧約翰,讓我們去現場看看!”
直到雷斯垂德收起了照片和夏洛克、華生一起出去了,我還愣愣地坐在原地。
“和你收到的玫瑰一樣。”傑克小聲地在我耳邊說道。
“怎麼了?”麥克羅夫特問道,我這才注意到他還在這裡。
我搖了搖頭:“沒什麼。”
麥克羅夫特盯著我看了一會兒,最終他站起來走向門口:“好吧,那我也告辭了,瑞德小姐,以及——伍德先生。”
我看著麥克羅夫特離開的背影,想起還放在家中的那朵盛開在水晶盒中的玫瑰,只覺得不寒而慄。
傑克突然像變戲法一樣拿出一條銀綠相間的圍巾和一定銀綠條紋的帽子,他使勁兒把帽子朝我腦袋上按下去,幾乎要遮住我的眼睛了,還沒等我把帽子抬起來,他又把圍巾繞著我的脖子圈起來。
他朝我勾勾手指,我狐疑地朝傑克看過去,他突然站起身繞到我背後用兩隻手捂住我的眼睛。
我看不見事物,只有光從他的指縫中透過來,彷彿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他的聲音。
“我們回去。”他靜靜地說。
我恍恍惚惚地跟著他回去,這間黑白主色調配上銀綠色搭配的房子這麼看也不像一個“家”。當然,傑克也從來沒有稱過它為“家”。我想他不僅僅是懷念著霍格沃茨的,那裡也許是他唯一能當做是家的地方。
我記得他給我圍上的圍巾,它和我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上看到的一模一樣。
等我回過神來,發現傑克正陰沉著臉站在客廳的茶几前,他高挑的身影擋住了我的視線。
我湊過去,之後我的臉色也變得和他一樣了。
有人來過這兒。原本空無一物的水晶盒子的下方壓著一本精緻的書,然而那上面僅僅只有一篇博爾赫斯的《小徑分岔的花園》,之後的全是空白的書頁。
我吸了口氣,將整個故事讀了一遍。
“……他認為時間有無數系列,背離的、匯合的和平行的時間織成一張不斷增長、錯綜複雜的網。由互相靠攏、分歧、交錯,或者永遠互不干擾的時間織成的網路包含了所有的可能性。在大部分時間裡,我們並不存在;在某些時間,有你而沒有我;在另一些時間,有我而沒有你;再有一些時間,你我都存在。目前這個時刻,偶然的機會使您光臨舍間;在另一個時刻,您穿過花園,發現我已死去;再在另一個時刻,我說著目前所說的話,不過我是個錯誤,是個幽靈。”
“‘在所有的時刻,’我微微一震說,‘我始終感謝並且欽佩你重新創造了彭睢的花園。’‘不可能在所有的時刻,’他一笑說。‘因為時間永遠分岔,通向無數的將來。在將來的某個時刻,我可以成為您的敵人。’……”
“……其餘的事情微不足道,彷彿一場夢。馬登闖了進來,逮捕了我。我被判絞刑。我很糟糕地取得了勝利:我把那個應該攻擊的城市的保密名字通知了柏林。昨天他們進行轟炸;我是在報上看到的。報上還有一條訊息說著名漢學家斯蒂芬艾伯特被一個名叫餘準的陌生人暗殺身死,暗殺動機不明,給英國出了一個謎。柏林的頭目破了這個謎。他知道在戰火紛飛的時候我難以通報那個叫艾伯特的城市的名稱,除了殺掉一個叫那名字的人之外,找不出別的辦法。他不知道(誰都不可能知道)我的無限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