籌碼的。”
香雲氣不過地低聲咒罵著。
“是呀﹗我原本就不贊同您去找他﹐您何必拿自己的幸福去換別人的﹐好或壞都是瑜沁格格的命呀!”玉兒也忍不住的在一旁叨唸。
“話不能這麼說﹐她是我姐姐﹐而且她非常怕沙貝勒﹐沙貝勒對她更是充滿莫名的仇恨﹐這教我怎能視而不見﹖”這就是她與生俱來的義氣﹐無論本來、現在﹐她都充滿了悲天憫人的胸懷﹐但這次﹐她卻失算了﹐她猜錯了他的心。
“可是您……他可有……”玉兒支吾著﹐這種露骨的話她不知該如何啟口。
雨梅慘白的臉上帶著一點兒蒼白的笑意﹐“他說我的身子太廉價了……”
“格格﹐您的意思是﹖”
香雲捂著嘴﹐已然聽不下去了﹐這該死的沙貝勒怎能在玩弄過格格的身體後說出這種殘忍的話﹗“他這個殺千刀的!”
雨梅終究隱忍不住地嚎陶大哭﹐那種沉淪又痛心的感受﹐不知是不是惡魔的召喚;她更氣自己﹐為何愛上了未來的他﹐卻也沉溺於現在的他﹗雨梅格格病了﹗這訊息一傳進螢妃耳中﹐她立即來了趟螢雨軒﹐憂心仲仲地看著躺在床上﹐雙眼空洞無神的雨梅。這孩子怎麼像是回到了以往那呆滯的模樣了?
“雨梅﹐你好些沒?聽玉兒她們說你這雨天吃得少﹐夜裡又常失眠﹐到底是怎麼了?”
“我沒事的﹐額娘。”雨梅心虛的閉上眼﹐她絕不能讓螢姐得知她是得了失心症﹐一種很嚴重的失心症﹐突然愛上一個絕不可能愛上自己﹐也不該愛的人﹐難道真是絕路嗎﹖“哪叫沒事?瞧你前兩天還養得壯壯的﹐現在竟像消了氣一樣﹐教我怎能不著急﹗”螢姐握著雨梅顯得有些消瘦的雙手﹐慈母的擔憂之情溢於言表。
“您放心﹐我會好的。”哭夠了、想夠了﹐她自然會痊癒﹐只是心口上那道被他狠狠劃破的傷疤卻難以癒合。
“我聽說﹐你最近和瑜沁格格走得很近﹐是真的嗎﹖”螢妃蹙緊優雅的眉﹐顯然不太高興。
“她對我很好﹐也很溫柔﹐是個好姐姐。”雨梅瞪著天花板﹐無精打彩的說﹐不懂額娘為何要表現得如此尖銳。
“什麼好姐姐﹐她和她母親一祥﹐是個驕傲的女子。”螢妃悶著氣說。
“額娘﹐您別亂說話﹐皇后又沒得罪您。小心招來是非。”雨梅急忙攔下她的話﹐隔牆有耳﹐不得不防。緊張過後﹐她撫著胸口喘著氣﹐本來已沒啥力氣說話了﹐螢妃一來﹐她反倒覺得更累。
“我才不怕……雨梅﹐你怎麼了﹖”看出她臉上血色驟失﹐螢妃猛地噤了口。
雨梅深吸了口氣﹐強打起精神﹐“我想休息了。”如果現在是在“臺北”﹐她真想去關渡看日落﹐去淡水看夕陽﹐更想回家看看爸媽。
鄉愁、思親﹐加上惆悵﹐她變得更鬱鬱寡歡﹐只想安安靜靜的一個人。
“天那麼熱﹐你幹嘛把被子蓋那麼高﹐一定是受了寒氣。”螢妃正要掀起被子﹐雨梅情急之下立刻揪住它。
“您別亂掀被。我會冷……”她說來支支吾吾的﹐還好螢妃的腦神經滿粗的﹐聽不出玄機﹐否則她那一身吮痕不就曝光了。
“那我派小莫子請太醫來給你瞧瞧。”
“不﹐不……額娘﹐我真的只要睡一會兒就好了。我真的累了﹐不要人打擾。”她整顆心全都亂成一團了。
“唉﹗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固執了?罷了﹐那我就不吵你了﹐多休息吧﹗”螢妃拿著絲絹為她拭去額上的汗水見她沉睡了﹐才緩步離開。
待聲音消失後﹐雨梅才徐徐睜開眼﹐下了床;走到窗邊開啟窗﹐看著外面斜飛如絲的雨﹐心頭是百味雜陳。
她暗自嘆口氣﹐咒罵了自己一聲﹐“夏雨梅﹐你真沒用﹐事到臨頭﹐你連自己的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