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宇笑道:“看來第一道題的答案沒問題。”
“豈止是沒問題,簡直就是完美,解開了我長久以來壓在心頭的一個疑惑,陳飛宇,我得感謝你。”武林江興奮之餘,眼中也閃過一抹遺憾之色,喟嘆道:“要是我早一點碰到你,又或者能想出病因,當初我就不會束手無措,以至於只能眼睜睜看著病人……唉……”
武林江後面的話沒說完,不過陳飛宇不用問都能知道,藥毒在腎中爆發出來,如果得不到及時的救治,用不了多久,腎中之水就會虧空,那下場基本上慘不忍睹。
武林江對陳飛宇愈發的讚賞,原先他臨時寫下這三道試題,只是想難為一下陳飛宇,看看陳飛宇醫術的上限在哪裡,想不到陳飛宇不用對病人號脈,也不用對病人身體進行檢查,僅僅憑著試題的題目就能判斷出病例的病因以及療法,如此醫術簡直神奇!
想到這裡,武林江嘴角笑容更濃,說道:“單單看在這道試題的份上,我就能給你滿分,不過,你能答對第一道題,不代表能答對第二道題,因為在我看來,第二個病例比第一個病例還要難上很多。”
“第二個病例的治法是否正確,你繼續往下看不就知道了。”陳飛宇無所謂地道,關於第二道題,他至少有80%的把握!
“年輕人自信是好事,只不過小心自信過頭了被打臉。”武林江呵呵而笑,同時低頭向第二個病例看去,頓時,他“咦”了一聲,有些難以置信。
卷子上第二個病例描寫的很簡潔:“有一位成年男子病人,耳朵裡面無緣無故劇痛難忍,彷彿有蟲子在耳朵裡面奔跑,並且有時還會流血”。
武林江記得很清楚,這個奇症還是兩年前,曾有燕京某個大家族的人來霧隱山求醫,當時霧隱山武家上下沒有一個人能治好,最後武正飛不得不請他出山診治,結果他施展出各種辦法,同樣束手無措,病人只能黯然離去。
所以這個耳朵裡莫名劇痛的奇怪病症,讓武林江記憶猶新!
此刻,他看著卷子上陳飛宇簡潔的答案,皺眉道:“你是說耳朵裡面劇痛的原因,是由於肝臟風虛,以至於火浮上攻,導致耳朵裡劇痛,同時由於浮火遊移不定的特性,所以病患不一,有時候好像蟲子奔走,有時候又會流血,甚至有時候幹痛難忍,好像……好像有一些道理。”
武林江也不知道陳飛宇回答的對不對,因為他對這個疑難雜症一點眉目都沒有,自然也分辨不出陳飛宇所給出的解釋是否正確。
“當然有道理。”陳飛宇道:“想要治療此病其實也不難,我曾在一本醫書中看到過一個經驗偏方,可以把蛇蛻下來的蛇皮燒掉研成粉末,吹到耳朵裡面,立馬就能止住疼痛。”
“這是什麼道理?”武林江皺眉問道。
“很簡單。”陳飛宇解釋道:“蛇屬巽,其效能平肝祛風,用蛇皮來對症下藥,自然藥到病除。”
武林江眉頭皺得更深,並沒有說話,思考著陳飛宇所說的可能性,雖然陳飛宇已經提前說了治療方法是一種“偏方”,但是他不管怎麼想,都覺得不太靠譜。
“怎麼,我說的不對?”陳飛宇見武林江一直不說話,便直接反問了出來。
武林江一陣無語,總不能說連他這位出題人都不知道正確答案吧?那豈不是讓他當面丟人?
“你稍等一下,等我回來再公佈答案。”武林江尷尬地清咳了兩聲,站起身,向不遠處的一個房間走去。
“他搞什麼鬼?”陳飛宇看著武林江的背影消失在門後面,不由一陣無語。
周圍眾人更是一陣驚訝,怎麼武林江跟陳飛宇聊了一會兒後,突然就起身離開了,而且那也不是去廁所的位置,難不成陳飛宇把武林江給惹怒了,以至於武林江憤然離席?
眾人只覺得暈暈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