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也好,至少給我時間把這些事搞清楚。
我一邊思考著這些嚴肅的問題一邊往院外走,想著要回去畫幅魚骨圖來全面分析下,完全忘記身邊還跟著慕言。一不留意撞到他身上,我揉揉額頭,他抄著手居高臨下冷冷打量我:“不是說等公儀薰醒過來我們才能出來嗎?”
我愣了愣,頓時想起半個時辰前是怎麼騙他的,鐵的事實面前,任何辯駁都顯得蒼白無力,這個時候除了以不變應萬變沒別的辦法了。
我鎮定道:“你聽錯了。”
他挑了挑眉:“哦’”
我點點頭道:“嗯,你肯定聽錯了。”
他不動聲色笑了笑:“連耍賴都學會了,很好。”
我挺起胸膛,凜然無畏道:“說我耍賴,那你拿出證據來啊。”
他從袖子裡取出一個好看的玉雕娃娃,乍看有點像我,雲淡風輕道:“昨日得了塊好玉料,雕了這個本來打算送你的。”
我默默地把挺起的胸膛縮下去,抱住他胳膊:“我再也不和你耍賴了,都是我不好,我真是太壞了。”承認完錯誤立刻伸手去搶那個玉雕娃娃。
他手一抬,輕飄飄躲過,似笑非笑遒:“求我啊。”
我飛快道:“求你!”看他沒有反應,握住他的袖子:“求求你!”
他愣了半響,一邊扶著踮起腳抱住他袖子的我站好,一邊把娃娃放進我攤開的掌心裡:“……你要不要這麼沒骨氣?”
我認真觀看手心裡的玉雕娃娃,發現果然長得很像我,心裡很開心,聽清楚他的話,想了想,“那就有骨氣一點吧,那你今天晚上不要睡床了,睡地上吧。”
“……”
我覺得我本質上應該是個販夢的,這職業一聽就很神秘高雅,但最近辦的事沒一件同販夢有關係,所作所為只是朝仵作或細作無限靠近。
幾日前巧遇君瑋,他覺得長此以往總有一天我會發展成個百曉生,開一座堂口專門做幫人探案的生意,還站在文學家的高度高屋建瓴地為這座堂口取了名字,叫做拂爾摩絲情報堂什麼的,認為這很時髦地含有一點羽族風采,又不失華族風範,是一個一旦用了就會紅遍九州的好名字。
我想,將來怎麼樣著實很難說,關鍵是現在,我要怎樣才能搞清楚公儀斐到底在想些什麼呢?讓君瑋去色誘是不成的,公儀斐好似並沒有那方面的興趣……不,也許可以,要不然讓他去色誘公儀斐的夫人?
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思考如何同君瑋提議才能讓他不忍拒絕,靈光一閃突然想到兩句鬼斧神工的勸詞,趕緊爬起來想要下床將它記在紙上。
慕言正半靠在床頭看書,散了頭髮,身上僅著絲制中衣,一條腿微屈著擋住床沿。我風風火火地就要從他腿上爬過去,被他一把拎回床裡,目光從書卷上抬起來:“這麼坐立難安的,身子已經大好了?”
我臉紅了一會兒,假裝很痛苦地咳了兩聲,病弱道:“沒,沒有……”但還是不死心地想下床。我著實是個沒什麼記性的人,此時不記下來,明早起床八成就忘光了。趁他好像沒注意,一點一點往床尾挪。
他沒有理我的小動作,抬手翻了一頁書,突然道:“公儀薰的事,你是無論如何都要管了?”
我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我想管?”
他好笑地看了我一眼:“你有什麼我是不知道的?”
我撇撇嘴:“我小時候的事你就不知道。”
他合上書,屈腿撐著腮:“那你說給我聽聽。”
若是往常,我一定興高采烈地自己就把話題轉到另一個方向了,可這次不一樣。
看到公儀薰就像看到我自己,無法想象,若是沒有胸中這顆鮫珠,即使我得以重生,也是凝聚成一隻不知前塵的魅,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