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木木告訴自己,她對往事早已釋懷,雖然傅薄淵背叛了她,但他也給過她很多快樂。人應該學著往前看,不必總是執著於過去的傷痛,太過拘泥於傷痛的人,會讓自己變得什麼都不想要。一個對什麼事情都沒有慾望的人,又怎麼能得到快樂呢?
就算是她心裡把他當成陌生人,可身體仍然是熟悉的,當傅渤淵握著她的手切菜、炒菜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想要掙扎的念頭,並不那麼強烈。
曾經朝夕相處過的人,耳鬢廝磨過的身體,還有那熟悉的體溫,都在考驗她的意志力。這感覺就好比拿著一個甜甜圈,放在餓了三天的人面前,哪怕你告訴她,這個甜甜圈有毒,她也還是忍不住想吃的慾望。
過往的一切無所不在,時時刻刻在她腦海裡不停播放。
喬木木像木偶一樣被他操控著,臉色慘白,過往的那些記憶一幕幕,摧枯拉朽般地在她身體裡呼嘯而過,開始是細細密密的疼,然後是劇烈的鈍痛,最後那些疼痛,在她身體裡翻江倒海的來來回回,痛到最後麻木了。
喬木木抬頭看向傅渤淵,從前他做菜的時候,她就像無尾熊一樣摟著他的腰,因為沒睡醒,眼睛根本睜不開。他經常做著菜,就分了心,偏過頭來吻她。
午後豔麗的陽光從窗簾縫隙中鑽出來,照在地面上,廚房裡的兩個人,肆無忌憚的胡鬧。
等他們回過神來,看看鍋裡的漆黑一團的食物,擁抱在一起,笑得像兩個傻子。
喬木木呼吸還未平穩,唇色鮮豔欲滴,笑著說:“怎麼辦,我好餓啊!”
傅渤淵看著她耳畔星星點點的紅痕,語帶雙關的說:“沒能讓你吃飽,是我的錯。”
地面上,剛分開的兩道影子,又糾纏在了一處。
一室焦香,滿屋笑意。
這樣的事,發生幾回之後,傅渤淵便定下規矩。以後他在廚房做飯的時,不許她進來,以免她像個施展黑巫術的魔女,想方設法來分散他的專注力。
她笑著坐在離廚房不遠的吧檯高腳凳上,穿著奶白色的真絲睡裙,小腳一搖一晃,笑話他自己定力不夠,反而將錯誤到她身上。
說完,她裝著溫熱的牛奶,喝了一口,這是傅渤淵交給她的任務,每天起來必須要求她喝一杯溫牛奶。
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回憶,如同溫熱的蜜糖一樣澆灌在胸膛,那些絲絲縷縷的感情再一次瘋狂生長,分明上一刻還只是剛剛破土而出的幼苗,下一秒爬滿牆壁如同披上一層綠色的厚毯。
傅渤淵將喬木木亂了節奏的呼吸、低垂的眼眸收入眼底,他像個做實驗的科學家一樣,把喬木木當成實驗物件來觀察,仔仔細細的在觀察。
她情緒上的小細節,落在他眼中,更像是動了心、動了情的少女。那少女明明行動,卻還倔強的保持著自己最後的驕傲,不肯表露出來。
喬木木會有這樣的反應,他不意外,因為他在女人堆裡,向來都是無往不利的。
除了葉夕然……
喬木木抬頭看了傅渤淵一眼,發現他很得意。
她腦海裡的那些肆意瘋長的念頭,瞬間枯萎成黑白。
她都已經被這個男人背叛過了,怎麼還能對他產生那麼多綺念?能不能爭氣一點,不要再對人渣動情?
傅渤淵花心,她不是後來才知道,當初於秦不同意他們公開的原因,大部分是這個。
於秦把她當成了親妹子,多少有點母雞護雛的心態。
當時,於秦的原話是這樣的:“你們兩個不公開,我就當你只是包了只鴨。你是成年人,身體有需求,這我能理解。可是一旦公開,就是徹底坐實了你們的戀愛關係。你看著是從小野蠻生長,像狼一樣狠,實際就是個白痴。別人腦子裡都是海綿體,你腦子裡面裝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