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老房子,這兒的隔音效果卻很好,如果不是豎起耳朵留心的聽,睡在隔壁的童妍根本聽不到喬木木房間裡的聲音。
女人的直覺很準,打從傅渤淵進了喬木木的臥室,她就一直留著神在聽隔壁的動靜,直到聽見喬木木咬牙切齒地說話聲,她當機立斷地從房間裡走出來,去敲隔壁的門。
喬木木的房門只是虛掩著,一推就能推開,童妍並沒有衝動的推開房門,有些事哪怕心裡知道,也得裝作沒看見,只要不面對面,彼此就不會太尷尬。
她是怕撞見了什麼嗎,會讓喬木木尷尬,所以站在門口先敲門,然後再問她是否需要幫助。
“妍姐,我沒事!”喬木木忍著沒有求助,聲音裡還帶著哭腔。
童妍並不相信這番話,她怕喬木木臉皮太薄,說了句:“我就在門外站著,有什麼事情你隨時叫我。”
喬木木狠狠的瞪了一眼傅渤淵,手從他鬆動的手掌間逃出來,反手就要給他一巴掌。
傅渤淵眼疾手快,握著她的手,送到唇邊,吻她掌心。
“妍姐,導演交代我,讓我和她在商量明天要拍攝的內容,你在外面聽到不太方便。”傅渤淵揚聲朝外說了一句,溫熱的唇,擦過她的耳畔,呼吸停留在那裡。
他雙手得了空,隨意溜達。
喬木木受盡騷擾,卻有苦說不出。
傅渤淵是個小氣的人,他性格有些狹隘,屬於睚眥必報的型別。從前兩個人戀愛的時候,這點小個性,在蜜裡調油的戀愛日常裡,顯得格外可愛。可是現在她如果敢讓傅渤淵丟了臉,他一定會找機會加倍報復回來。
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她在這種事情上,沒有太大的道德束縛,這是除了吃飯、睡覺之外的第三種必要需求,從前兩個人在一起睡過很多次,就算再被他睡一次,也沒什麼,就當被狗咬了吧。
喬木木現在就是這種破罐子破摔的心態。
童妍又問了一句:“小木頭,他說的是真的?”喬木木猶豫了一會兒,啞著嗓子說:“嗯,我和他在商量工作。”
這句話說完,她委屈得哭了。
喬木木心死如灰,傅薄淵的呼吸噴在她臉上,只讓她覺得髒,又髒又屈辱。如果是從前,她一定會跟他拼命,哪怕兩敗俱傷。
現在的她已經沒那麼焦躁,不想用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去解決問題。
童妍聽見喬木木說的話,才放心離開。
喬木木淚如雨下,越想越委屈,童妍會怎麼看她呢?
傅渤淵笑著說:“寶貝,別口是心非了,你還是喜歡我的,不然你不會幫我一起撒謊。”
喬木木聲音冷冷的:“傅渤淵,你非要當畜牲嗎?”
喬木木鄙夷的眼神如同一盆冰水,澆灌在火紅的岩漿裡,傅渤淵徹底失去了興致。
“打擾了!”他換了張臉,像是換了個人,很有風度的幫她蓋上被子,禮貌的跟她道晚安。
彷彿剛才那個無賴,不是他。
看著傅渤淵走出去,喬木木把門拴上,才徹底鬆了口氣。
她手腳冰涼,將被子裹得緊緊的,腦子裡卻一團漿糊。傅渤淵到底有沒有認出她?
喬木木心亂如麻。
身體實在是太累,又被傅渤淵嚇了一跳,喬木木幾乎是迷迷糊糊的昏睡了過去,只是夢裡也不得安寧。
時而夢見考試打了95分,被責罵,被罰跪,被懲罰著不許吃晚飯。夢見秦澳冷著臉跟她說話,而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夢見林靖站在一旁,冷冷的看著她,卻不肯搭理她。
天似乎一下就亮了,又似乎是度過了一個世紀的黑夜。
第二天喬木木醒來,傅渤淵一切如常,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