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本能就衍生出了另一套邏輯,她可以跟林靖保持成年男女之間的關係,走腎不走心。但她絕對不能喜歡林靖,一旦她喜歡上林靖,就會開始放縱自己。
其實在認識傅渤淵之前,她就對林靖有過好感,但她一直否認那些好感。也許在最開始,傅渤淵對她來說只是個安慰品,她放棄了有可能會讓她陷入放縱的林靖,選了個代替品來安慰自己。可是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就是在一點一點的細節中建立的,剛交往的時候,她沒那麼愛傅渤淵。
後來他們經歷了很多事,兩人朝夕相處、相濡以沫,她早已視傅渤淵為身體的一部分。只是對於表達感情這件事,她比較羞恥,不像傅渤淵那樣,每天都能把一句“我愛你”,用不同的方式表達出來。
林靖一直在看喬木木,她臉上閃過了很多種表情,從最初的尷尬到最後的閃躲。她心裡在想什麼,他都懂。她在衡量,到底該不該聽從自己內心,去喜歡他。衡量過後,她又一次做出了決定。
他又一次被她放棄了。
林靖的笑容僵在臉上,試圖去抓喬木木的手,卻被她躲開。
喬木木的眼神恢復了清明:“老闆,你胃不好,以後不要喝酒。”
“我們之間只是工作上的關係,我今天就是喝死在這裡,也跟你沒有關係。”林靖突然無理取鬧,變得像個小孩子。
一旁的米櫟發現自己很多餘,很有眼色的悄悄離開。
“對,跟我沒關係,那你去死好了。”喬木木起身就要走。
“別走,如果你現在走,我就從那裡跳下去。”林靖指著窗外,窗外的風景被縮小了一百倍,車如螞蟻,人如塵埃,高樓林立如同積木。跳下去,林靖就會成為塵埃中的一部分。
喬木木想不到,這輩子會從林靖嘴裡聽到這句話。仔細想想,林靖的崩潰也是合理的,哪有人能永遠保持冷靜。
“你從那裡跳下去,是想得到什麼結果呢?”喬木木回身,坐下,開始跟林靖討論這個命題:“我們不如假設一下,你已經從這裡跳下去了,而我親眼目睹你從我面前跳下去。今後的我,會怎麼樣?”
林靖說:“你會噩夢纏身,以後聽到我的名字,看到和我相關的人,都會覺得痛苦。”
喬木木搖頭:“在三個月內,或許這是有可能的。但我會找心理諮詢師治療,我會忘了你,我會成功說服自己。那是你自己的選擇,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會忘了你,也許日後聽人提起你的名字,我會很失落的說,他是個好導演,只可惜英年早逝,不然他會給我們拍出更多好的電影。”
“這是你會做出來的事情。”林靖定定的看著她,接受了這個說法。
“那就好好活著,好好拍電影,我喜歡那個為了電影六親不認的林靖。”喬木木自己也覺得很矛盾,她會因為林靖更喜歡電影而失落,可一旦林靖為感情沉淪,她又覺得這樣的林靖很可憐。
她想,她終歸是個自私的人,只想喜歡他,卻不想為他付出什麼。
跟林靖在酒吧分開後,喬木木回到酒店已經接近凌晨三點,洗了澡,睡了還不到半小時,她就開始肚子疼。
上吐下瀉還有流鼻涕,她感冒了。
凌晨五點,夜間服務員來給她換床單,因為她拉肚子,落在了床單上。服務員眼裡的嫌棄和隱忍,喬木木看得一清二楚,她被人嫌棄了。
等服務員走了,喬木木看著鏡子裡憔悴的自己,問路小雨:“你說,林靖看見我這樣子,還會喜歡我嗎?”
路小雨看她鼻涕又要流出來了,趕緊給她遞了張紙巾過去:“他會說,趕緊走開。”
“我也覺得。所以說,還是閨蜜更靠譜。”喬木木重新躺回乾淨的床上,感覺肚子又在隱隱作痛。
路小雨看她表情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