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功名了,而我也混了個差事。”
“怎麼,你對你眼下的差事不滿意啊?”
“不滿意又能怎樣,皇城司也不是說進就能進的,說出就能出的。混了這些年,我身上流淌的血也早就冷了。還是羨慕你能在戰場上打打殺殺的過日子,那才叫恣意。”
蕭仲祺聞言輕笑道:“你把戰場想成行走江湖了麼?”
“我看也差不多。”
蕭仲祺又笑了幾聲,他不解釋什麼。
周繕接著道:“本來想尋個機會找你喝酒來著,可惜你現在有孝在身不能飲酒。對了,可定了什麼時候起程回營嗎?”
“還沒定,得把眼前的事處理好了再說。傅將軍也沒給我定歸期。這次興許能在家多留些時日。”
“今年你回來的次數最多。”
“確實,今年家裡事多我也沒辦法。”
周繕原本是躺著的,後來坐了起來,他也一改前面的吊兒郎當,臉色凝重地問了蕭仲祺一件事。
“端王造反,侯爺的官都丟了,下一步就怕上面把蕭家的爵位也給撤了。你在外面只怕也要受一些影響。”
蕭仲祺說:“傅將軍對我倒是沒有什麼意見,這些年對我一直很照顧。家裡的情況我也和他說過,他倒也包容。”
“你倒是憑藉自己的真本事闖出了一片天地。將來不管怎樣都能把日子過好。不過你剛才在厚善堂那一幕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沒想到咱們蕭仲祺也有情緒失控的時候,你這些年來軍營裡是白歷練了啊。”
“我也自認凡事都能容忍,可是隻要與遇上宋氏的事我這脾氣就有些包不住。可能在外面沒人約束,我就有些本性暴露吧。以前我也不這樣。”蕭仲祺有些懊惱。
他說完了半晌周繕都沒有接話,他久等不到周繕的回應便扭頭去看周繕,哪知周繕一手托腮正盯著蕭仲祺仔細地瞧,彷彿從來不認識蕭仲祺一般。
蕭仲祺被他這樣打量得渾身不舒服,起身道:“你這樣看我幹嘛?”
“你完了,你這輩子算是徹底栽進去了。”
蕭仲祺臉色一變忙說道:“我怎麼就完呢?”
“你是墮入了情海而不自知。”
“你胡說,我沒有!”蕭仲祺一臉的激憤。
周繕呵呵笑道:“咱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咱們可是互為知己,你那點心事難道還逃得過我的眼睛。想想之前的事,明明就是無風不起浪嘛。你對宋大夫早已情根深種,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又或許是之前你被倫理道德束縛,你不內心不願意承認此事。事實上你對她不是毫無感覺的。”
周繕的話一字字鑿進了蕭仲祺的心中,他口中自是不願意承認。明明宋明箏是蕭閏棠的妻子,他怎麼可能做出覬覦弟媳這樣的事來!
“我說中了你的心事對不對?”
蕭仲祺很是不自在道:“一派胡言!”
“你這個人就是把規矩把道德看得太重,最終被這些東西給束縛住了。她以前是你弟媳,現在可不是了,你有什麼想法的話表達出來不就了結了麼。俞家的事你已經鬧大了,準備怎麼收場?”
蕭仲祺仔細斟酌了番才道:“俞家我已經得罪了。那蕭萬棠還要和俞家做親,沒想到被我這麼攪合了一下,誰知道後面會怎樣。他們的親事還會不會繼續,興許二房的人都恨死我了。不過即使沒這事那蕭萬棠看我也不順眼,最近總是在抓我的把柄,拿我的出身說事。不就是看在之前祖母給了我點東西,他想要過去。”
“你們家二房個個都是角色。以前老夫人在表面還算和氣,老夫人一走,他們也徹底不裝了。蕭家又遇到端王的事,可謂是禍不單行。你也要注意些,別給對方遞刀子。俞家的事我說你要不就服個軟,找個機會向那俞老爺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