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田家釋放的善意,明箏暫時收下,等到合適的時機再入宮向皇后道謝。
雖有皇后的求情,但還是不敢保證裴旭就此什麼事也沒有。
上面要拿此事做文章,要不然也不會驚動皇城司的人把他帶走。
明箏想要和周繕搭上線,不過眼下這個節骨眼周繕也不敢貿然在明箏跟前露面。就在明箏一籌莫展的時候,王映雪突然來了裴家。
這個當初在沈家有過一面之緣的王映雪就這樣走到了明箏跟前。
“我是受人之託來見你的。”王映雪鄭重地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封書信遞給了明箏。
明箏疑惑地問她:“你受何人之託?”
王映雪笑道:“是錢太太。”
明箏一時想不起錢太太是誰,王映雪提醒道:“您和之前的錢太太不是來往密切麼,怎麼突然就想不起來呢?”
明箏好不然容易想到了周令儀的身上,她一直稱呼周令儀為周家六小姐,一時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她說自己沒有臉面來見你,所以就託了我來。等到重陽的時候我還想著做東請了京城的這些原來雒城的太太、奶奶好好地聚聚。請鄉君您,也請胡太太,到時候只怕也熱鬧,咱們雒城出來的比京城的這些侍女也不差什麼。”
明箏也順口答應道:“好啊。”
王映雪幫忙帶到了書信,她也聽說過了裴家的事,還安慰了明箏幾句:“沒事的,你家男人那麼能幹,不過是點小事很快就過去了。”
明箏的笑容裡有些苦澀,她說:“借你的吉言。”
王映雪走後,她才拆開了那封書信。信的內容是周繕寫的,他不敢自己露面,便將此信拜託給了自家侄女,周令儀想著自己頂著周家的身份,只好又拜託了王映雪,輾轉之餘才到了明箏的手上。
那一頁薄薄的信紙上卻只落了一個“安”字。
這個安字此刻給明箏帶來了莫大的安慰。
裴旭進了皇城司後,雖然有周繕的那個安字,但明箏還是無法靜下心來去做別的事,不見他回來,懸著的心始終無法放下。
就在裴旭被帶走後的第四天黃昏,他總算是回來了。彼時明箏正在藥房裡忙碌,聽說了他回來的訊息,忙不迭地放下了手中的事,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卻見裴旭踏著一身夕陽走來。
明箏確定是他後,不顧一切地朝他跑去。還沒到跟前,裴旭就張開了胳膊迎接她。
“我每次回來你怎麼都這樣熱情?”
明箏不說話,抬頭看向了他。她要仔仔細細地端詳,她看得那麼仔細,以至於裴旭笑問:“幾日不見,你這是不認得我呢?”
明箏見他精神還算不錯,面色也還紅潤,除了顯得人粗糙以外別的倒還好,身上也沒留下什麼明顯的傷口,外表來看應該沒受什麼明顯的傷。接著又拉了他進屋,等他坐好之後,接著給他把了脈,他脈象平穩,並無什麼病灶。這時候明箏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你是怕我在裡面受苦?”
“當然,我聽坊間說裡面折磨人很有一套,就怕他們對你動粗。”
“周繕在裡面,怎麼可能對我用那些,再說我也只是進去說明情況,然後等著他們調查,調查清楚了就放我回來了。”
“不會再有什麼事了吧?”
裴旭點頭說是。
明箏這才放了心。她忙起身叫了一個丫鬟過來吩咐:“告訴廚房今晚準備幾個好一點的酒菜,再燙一壺梨花白送過來。”
連續幾日籠罩在裴家上方的陰雲總算過去了,全家上下也都跟著鬆了一口氣。
趁著裴旭去沖涼的功夫,明箏也下廚燒了兩道菜。
她出來時就見裴旭正陪著兒子在那裡玩耍,重樓和裴旭說元